薑薑的眼睫重重地顫了兩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就已經閉上了。
紀絮桉看似鎮定,實則呼吸也有些淩亂,她歪了歪腦袋,慢慢靠近薑薑,確認薑薑沒有一絲要避開的打算,這才將自己的唇輕輕印了上去。
屋內暖黃的燈光從頭頂灑下來,給兩人的身上都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連同地上的影子,密不可分地交織在了一起。
紀絮桉的唇瓣微涼,柔軟中帶著淡淡的葡萄香,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停留在了薑薑的唇角。
薑薑仰著脖子,緊閉的雙眼使她無法看清紀絮桉此刻的神色,但她卻能依稀聽見對方急促的心跳聲。
那隻扣在她後頸處的手乾燥且溫暖,托住薑薑腦袋的同時,也斷絕了她逃離的可能。
薑薑努力回憶著上次的情景,紀絮桉是怎麼做的來著?
她隻記得那時候紀絮桉喝醉了,所以那個吻也帶著酒氣,紀絮桉親得很用力,讓薑薑的腦袋都糊成了一片。
這回紀絮桉倒是溫柔很多,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從薑薑的唇角一路親到臉側,最後再回到唇瓣上,見薑薑沒有反抗,於是張開嘴唇很輕地含住了薑薑的下唇。
唇上一熱,薑薑倏地用力抓住了紀絮桉的衣服,緊繃到指尖都失了血色。
失去視覺之後,其他的觸感變得尤其明顯,薑薑甚至能感受到紀絮桉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時的那種微妙癢意。
太燙了,不隻是紀絮桉的呼吸,還有薑薑自己臉頰散發出的熱意,熏得薑薑根本無法思考。
紀絮桉吻得很小心,像是生怕引起薑薑的不適,她會等到薑薑完全適應之後,才進行下一步。
洗澡之前,薑薑把窗戶打開了,此時涼風從半開的窗口湧了進來,勉強吹散了屋裡的燥意,但兩人誰也沒感覺到片刻的放鬆。
薑薑不知不覺開啟了一條唇縫,紀絮桉立馬深吻了進去,她歪著腦袋,黑眸始終半開著,視線直勾勾地落在薑薑的臉上,不肯錯過薑薑任何一絲細小的反應。
薑薑雙頰酡紅,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在這一方麵她完全不是紀絮桉的對手,雙腿軟得都快站不穩了。
紀絮桉的眼裡燃燒著熾熱的愛意,但卻始終克製著沒有再做更過分的事情,就像她一開始承諾的那樣,她隻是親一親,手從始至終都規規矩矩地放著。
粘膩的水聲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伴著時輕時重的吐息,為窗外的濃夜增添了一分曖昧。
……
薑薑也記不清最後究竟親了多久。
她隻記得結束的時候,自己的唇瓣麻木得都快沒有感知了,她不用照鏡子也能猜到,自己此時的神態究竟有多無法見人。
紀絮桉明顯還意猶未儘,這回薑薑沒有依著她,她用手推著紀絮桉,氣喘籲籲地道:“可以了,姐姐。”
紀絮桉順著她的力道往後退了一步,“好。”
她的嗓音帶著股彆樣的沙啞。
薑薑根本沒去看紀絮桉的眼睛,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將那一點兒曖昧的水光徹底擦去,而後才深吸口氣道:“今晚不如就先這樣吧?”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紀絮桉深知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今晚她收獲的已經足夠多了,得給薑薑適應和喘息的機會。
“沒有了。”紀絮桉轉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鐘,“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還得一早去學校,先睡吧。”
薑薑正有此意。
她無聲地鬆了口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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