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沅沅派人將陳平王妃請進宮,悄悄和她問起此事。
麗娘一臉單純:“這個事,我也隻是聽人說。我也不曉得具體是怎樣的。你怎麼關心這個?”
蕭沅沅隻道:“我同他,有些舊誼。”
麗娘不解道:“你同他怎麼會有舊誼?”
“這個不重要。”
蕭沅沅道:“我隻是覺得這案子蹊蹺,何況牽扯了公主。去年三月的事,怎麼現在才鬨出來。陳先令家既然認為是曹沛害了他女兒L,怎麼早不告晚不告,現在才開始告?”
麗娘道:“這些事,本也與咱們不相乾。”
蕭沅沅知道,麗娘一向是不乾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從她這也問不出個什麼來。陳平王或許知道點內情。
她於是道:“這幾日入秋,桂花都開了。我聽說,王府有新釀的桂花酒,不如我去你那走一走。”
麗娘笑道:“我倒是一直想請你去走走,可你是皇後,要出宮可不容易。”
蕭沅沅道:“無妨。我們不過是去飲酒賞花,盤桓半日而已。”
麗娘道:“那敢情好,咱們好久沒一塊聚聚了呢。要不,我準備些桂花酒,再準備兩籠又肥又新鮮的大螃蟹,你和皇上一起來。”
蕭沅沅道:“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閒。就咱們兩個吧。陳平王這幾日在不在府中?”
麗娘道:“他正好在呢。”
次日,蕭沅沅便借著飲酒賞花的名義,讓王妃陪同,去了一趟陳平王府。
見到趙意,她直接問起了曹沛的事。
趙意道:“王妃昨日回府,向我提起這事。這件事已經交給刑部在審理,應當不月就會結案。皇嫂怎麼突然關心起來?”
蕭沅沅道:“公主婚姻的事,我怎麼不能關心?我倒奇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知道,連陳平王妃都聽說,怎麼單瞞著我一個人。你說是何緣故?”
趙意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我也不知緣故。”
蕭沅沅道:“這事關係公主,還有皇家顏麵,是你趙家的家事。你跟皇上係一條帶子,你會不知?”
趙意道:“有許多事,我還真不明白。”
“你說的是哪一件?”她扭頭看著趙意。
趙意笑了笑,卻不肯說。
他轉念說起了曹沛這事:“皇上一直不同意公主嫁給曹沛,然而公主態度堅決,執意要嫁。眼下曹沛入了監獄,公主正在鬨絕食呢。”
蕭沅沅道:“陳先令的女兒L到底是不是曹沛殺的?”
趙意道:“這我可不敢確定,這得問刑部是怎麼查的。不過之前一直說是被賊匪所劫,自儘身亡。”
“那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是被曹沛殺的。”
“自然。隻不過陳先令家懷疑是曹家為了悔婚,故意找的歹徒去劫殺他女兒L。”
“劫匪抓到了嗎?”
“抓到了。”
“可
有口供?”
“有。”
“劫匪承認是曹沛指使?”
趙意點頭。
蕭沅沅心頓時沉重起來:“可是僅憑口供就能定案嗎?有沒有什麼證據?曹沛現在認罪了沒有?”
趙意道:“問題就是,隻有劫匪的口供,沒有實質證據。曹沛現在也不肯認罪。”
蕭沅沅道:“他女兒L去年三月就死了,為何現在都入土為安了,他才來告官?”
趙意道:“因為皇上不同意公主和曹沛的婚事。先前,陳家一直不敢告官,大概是畏懼公主,認為有公主在背後給曹沛撐腰。而公主身後是皇上和太後,他們自然不敢聲張,隻能忍氣吞聲。而今皇上既然不認可這樁婚事,顯然是對曹沛不滿,他們自然就趁機翻算起舊賬,要替自己女兒L討回公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蕭沅沅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蕭沅沅道:“我現在,可不可以理解為,這件事,不論是不是曹沛做的,都隻能由曹沛來承擔?”
趙意反問道:“你怎麼能斷定不是他呢?他為了攀附權貴,做這種事也不奇怪。”
蕭沅沅道:“我相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趙意轉過身,正麵對著她,好像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你以何理由保證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了解他?”
陳平王語帶質疑,顯然,是覺得她沒有立場去相信曹沛的為人。蕭沅沅倒沒有心虛,反覺察出他態度可疑來:“陳平王對他似乎有點敵意?”
趙意訕訕的,立刻否認。他扭過頭,繼續沿著開滿薔薇和牽牛的小道步行。
“我隻是不太喜歡他而已,算不上敵意。”
蕭沅沅好奇道:“他何處得罪了你?”
趙意道:“他並未得罪我。興許是我的個人感覺吧。”
陳平王妃準備了酒宴,就設在花園中,趙意留她飲酒。蕭沅沅實在沒什麼胃口,略飲了兩杯,早早便回了宮。
她召見了韋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