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蕭玄舟,前四次都沒有出現在“三月內隨機被刀”劇情中的謝驚塵,風險係數上降低了不少。
還能完美符合通關的細節要求。
是最佳選擇了。
尹蘿本來想回抱,奈何手臂力量不允許,隻抬起手,撚了撚謝驚塵的耳朵。
謝驚塵幾不可察地一顫。
敏感點?
尹蘿又捏了一下。
謝驚塵擒住她的手腕,緊密擁抱的稍稍撤離,耳根到下頜處漫上微薄緋色:“要不要吃些東西?”
尹蘿注視著他耳旁的肌膚,搖頭:“我不餓。”
她念著改換攻略方針的策略,仰首在那片緋色間親了一下,唇角有意無意地碰到了耳垂。
謝驚塵攥著的手用力幾l分,身軀陡然緊繃:“你身子還未好全。”
尹蘿:“……?”
不是我就親一下,看你喜歡親親。
你怎麼直接想到那個那個了。
肉食係,恐怖如斯。
謝驚塵見尹蘿沉默不語,以為是未能滿足引來的不快,可醫聖說過她需要靜養,行……那種事亦會損耗。
他垂首碰了碰尹蘿的唇瓣,輕盈短暫,幾l乎不能稱之為一個吻,滿是安撫的意味:
“今日天好,你不想待在屋裡,帶你去院中負暄小憩?”
曬太陽這個提議確實不錯。
除了整段話聽上去更容易聯想到“命不久矣”和“癱瘓”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尹蘿沒有說自己不想在屋裡待著,不知道謝驚塵怎麼看出來的。
那匣子點心擱置桌麵,無人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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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侍從行至院外,意識到院中有人,停住腳步垂首抱拳:“稟大公子,屬下前來複命。”
謝驚塵在察覺來人時便鬆開了懷中的尹蘿,將她身上的薄毯拉高了些,同時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尹蘿身前,將她的麵容完完全全隱匿在身後,而後才應了一聲:“嗯。”
剛準備自己蓋毯子的尹蘿:“……”
給個機會。
我可以證明我自己沒有喪失自主行為能力。
侍從得了允準,進入院內,恪守禮儀並不抬頭張望:“屬下將新衣物送給沈公子,沈公子以禮推辭。同在一處的計先生從旁勸說,沈公子收下後,以咒法符篆還禮。”
侍從將一疊深青色的紙張呈上。
其上繪著的字樣繁複奇特,更像是畫。
謝驚塵雖與沈歸鶴不熟識,卻知曉此人品行,做事全憑本心無愧,並不介意此舉在細微處的閃失。
世家來往禮儀,本就多有條條框框。
苛刻自身,不應要求他人。
謝驚塵正要揮退侍從,聽見身後動靜。
尹蘿微微支起身,露出半個腦袋,正看著那疊咒法符篆。
天下姓“沈”之人何其多。
但沈公子加計先生
這個搭配……所以不是夢,她真的是撞見過沈歸鶴。
是啊,這是醫聖的藥廬。
尹飛瀾說過,沈歸鶴拉著計如微去找醫聖治眼睛了。
尹蘿試圖還原那點片段光影的回憶,根本記不起來。
謝驚塵接下符篆,屏退侍從。
“你想要這個?”
他將符篆遞到尹蘿跟前。
尹蘿沒動,做出專心打量的樣子:
“有點好奇,和我從前見過的符篆似乎不大一樣。”
謝驚塵解釋道:“是千鶴宗獨創的符篆,其中以首席弟子沈歸鶴親手所寫顏色最深、咒法最強。”
將咒法與符篆結合,就注定能玩這東西需要兩邊都沾點天賦。沈歸鶴的實力或許現在還不能說是千鶴宗最強,但所寫咒法符篆一定是效果最佳的。
尹蘿這才伸手,狀似隨意地撥了下符篆邊角。
“在想什麼?”
謝驚塵順了下她起身時略有散亂的長發。
“想我是不是應該去當麵感謝一下沈公子。”
尹蘿毫不避諱地提出,對上謝驚塵剔透若洞察的目光亦不閃不避,“你許是不知,沈公子查出我先天弱症與一禁術有關,為此奔走。我尚未來得及正式表達謝意。”
謝驚塵麵上浮現意外之色:“禁術?”
“對。”
尹蘿點頭,不大好意思地道,“不過內裡我也不大清楚,是兄長一手關照的。”
謝驚塵斂眸思索。
尹蘿又道:“還有計先生……此前父親托他為我煉製護身法器,如今他傷了眼睛自然不能強求,但身在近處,我應前去看望。”
計如微的地位就是屬於那種,因為揚名的時候還太年輕,長輩不好屈尊,同齡人就算尷尬不服,都得賣個麵子的程度。
他自己做的那架霧隱舟實在太精妙絕倫,各家至今未曾奪得圖紙。
即便他此刻眼睛看不見,憑借過往也沒人敢就此輕視。
謝驚塵沒有考慮這麼多,他隻是注意到了“護身法器”這個關鍵字眼,從找回的芥子環中拿出了一樣三指大小的玉色圓環,除卻雕刻著的暗紋,外在樸實無華。
材質瞧著倒是挺特殊,在日照下神光泛泛。
尹蘿不過是伸手摸了摸暗紋,圓環頃刻化為耳夾樣式——纏枝蓮花的反複錯落而不顯累贅,圓環自動延展變得纖細,宛如玉雕的藝術品。
她略睜大了眼。
謝驚塵為她戴上左耳,沒什麼重量感,隻餘細微涼意,一如謝驚塵清冷的語調:“這是我的護身法器,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