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動過手腳?
寧晚晚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記憶都有問題這件事情,寧晚晚已經有所猜測了。
但是這樣直接被齊臨說出來,依然讓寧晚晚感到全身一陣發寒。
自己也就算了……就連齊臨和周岩曜那樣的身份,記憶方麵都能被動手腳。
那麼幕後黑手……得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這個世界……真的是真實的嗎?”寧晚晚攏緊了身上的外套,忍不住迷茫地喃喃自語。
齊臨微微一怔,意外地看著寧晚晚。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他問。
寧晚晚沒有想到齊臨會因為自己這一句感歎被吸引注意,她輕聲說:“……隻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不像是真實的。”
就好像一直身處於一場盛大的,可怕的謊言裡而她連編造謊言的人是誰都看不清楚。
“……”
寧晚晚話剛說完,在一片沉默中抿了抿唇,也覺得自己這一句話可能有點荒謬。
畢竟世界,怎麼可能不是真實的呢?
寧晚晚有些尷尬地小聲又找補道:“我之前的記憶都丟失了,記不得過去,也不知道自己曾經都經曆過什麼,所以總會有一種對周圍的虛浮感……您不必在意我說的。”
齊臨:“不,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若有所思:“是我之前保守了,也許我們確實可以大膽一些,往這個方麵推測和調查。”
寧晚晚:“……誒?”
寧晚晚眨了眨眼睛,齊臨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了,抬手碰了一下她手中的杯子,確認杯裡水的溫度。
杯壁溫熱偏涼,顯然再不喝就要冷了。
齊臨又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給她的杯子添了一點熱水,估摸著這個時候喝,水溫正正好,便放下了水壺。
寧晚晚捧著被塞回手上的,重新變得溫暖起來的水杯,尚且有些懵。
“喝完這半杯,就去睡覺吧。”
齊臨說著,聲音難得地有些溫和。
“再說多了,你今晚恐怕要睡不著了。”
他的語氣隱隱約約的,還帶著那麼些笑意。
寧晚晚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水杯,發出一聲茫然無措的語氣詞:“唔……”
在意識到齊臨說的是什麼後,寧晚晚心裡難得浮現了一點兒惱。
怎麼說得自己像是什麼熬夜的小孩子似的
而且一下子得到這麼多信息量,正常人晚上都很難睡得著吧。
而且你不打算再說多了,難道是你還有什麼信息瞞著我沒說?
有點氣,我要是武力值夠的話非要逼你說出來不可。
寧晚晚腦子裡轉過許多念頭,但是她心裡嘴唇動了幾下,啜喏著還是沒問出口。
今晚確實說得太多了,她的腦子還有點混亂,需要好好再梳理一下。
剩下的,之後還有機會再問。
想到這裡,寧晚晚被夜晚的寒氣又弄得打了一個冷顫,就連外套和熱水也難以抵擋了。她乾脆仰著腦袋一口氣把水全部喝掉,在昏暗中跌跌撞撞摸索著想要把杯子放回桌上。()
就在她腳下踩到一個東西,差點跌倒時,腰被一雙手臂攔了一下,阻止了她差點臉貼地麵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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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從房間安全抵達這裡的?”齊臨歎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
他不主動接觸普通人的原因就在這裡。
普通人,太脆弱了,也太無力了,就連一點小小的黑暗,都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寧晚晚也感覺很不好意思:“剛醒的那會兒,窗外還有點月光……”
不像現在,黑夜越發濃稠。
又冷又黑的。
也就是靠著在這裡住了一小段時間的熟悉度,寧晚晚之前才順利找到了杯子和水壺。
要不是因為這裡還是熟悉的環境,就憑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寧晚晚都得怕得馬上跑回房間縮進被窩,更彆說在這裡和齊臨交談了這麼久。
齊臨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樣不行,容易撞到東西,你等一下。”
然後齊臨不知道在那裡做什麼了,像是在翻找什麼,窸窸窣窣的,寧晚晚也看不清他的動作。
寧晚晚於是乖乖等待著,然後,忍不住問出了心底裡的疑問。
“齊臨大人……你……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嗎?”
“叫齊臨。”他首先糾正了寧晚晚的稱呼,然後才漫不經心地平靜反問,“你是說相信你的什麼話?”
寧晚晚:“就是,我們以前認識……之類的,畢竟你看到的那些畫麵,也隻是做夢吧,夢境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不是嗎?”
一般人不會相信才對,或者在半信半疑間拉扯很久。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看似毫無問題的、沒有斷層的記憶中,找出不對勁,並且如此確信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的。
齊臨卻是直接默認了寧晚晚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