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奇襲——?”
近距離爆炸的衝擊,讓幾l人的腦袋都空白了一瞬。
耳鳴還沒消散,皮膚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灼燒感。兩位公安臥底神情隱晦不定,看向諸星大的目光尤為驚疑不定。
什麼狀況?
他們艱難回想起諸星大之前所說的“轉送巴羅洛大人的東西”這句話,優秀的大腦思維順從邏輯,直接給出了第一答案——
內訌嗎?
但在以一敵四的狀況下突然做出這種事,諸星大怎麼敢的?
他們倆不約而同摸出槍對準了諸星大,但沒有扣下扳機。
不僅是因為拋出炸彈的罪魁禍首在一分鐘前已經成為了代號成員,且現在已經滿臉平靜又無辜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讓沒有處決權的他們無法輕易動手,更是因為作為臥底的兩位公安,有想要搞清楚狀況並且儘可能收集情報的意圖。
巴羅洛。
越了解琴酒在組織的特殊性,就越不免越警惕這個代號的所有者。
諸星大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兩位公安臥底不能動手,不代表琴酒不能動手。
幾l乎是事發的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琴酒額頭迸起青筋,咬著牙,在心底把某個混蛋的名字在喉嚨裡含糊輾轉了一遍。
然後當場就想要直接擊斃萊伊。
琴酒也的確是這麼做了,他抽出隨身攜帶的□□,這回直接瞄準要害,顯而易見打算下死手。是遷怒,但也名正言順,畢竟不管理由是什麼,諸星大的確用炸彈襲擊了一個代號成員。
換句話來說,對方已經屬於可以被琴酒直接處刑的範疇了。
——哈,前……情人?新搭檔?
琴酒那淺綠如同冰湖,刺骨似豺狼般的目光糾盯著諸星大那張臉,心底感到一陣嘲諷。
到底也不過是巴羅洛拋出來的棄子。
不過巴羅洛那個混蛋果然和貝爾摩德呆太久了,也學會用這套惡心的感情套路來達成目的了。
嘁。
這麼想著,雖然暴躁與憤怒的情緒沒減少多少,但心頭堵著的微妙不爽倒是舒緩了開來。
直到他打算扣下扳機的刹那。
一發子彈直接猝不及防地從遠處飛來!精準擊中了他手中的槍械。
“……!”
琴酒手腕一震,□□支離破碎。他眯起眼,驟然扭頭,看向子彈飛來的方向。
狙擊……?
東京是日本第一經濟大都市,市區高樓四起,因此想要找到附近完全沒有可以充當狙擊點的位置不多。
安全撤離點,隻能往儘可能遠離高樓地區的地方選,比如說如今這個位置,距離最近的高處就足足有六七百米,也恰好就是子彈襲來的方向。
能夠在這麼遠的直線距離命中目標的可不多。
而第一浮現在琴酒
腦海裡的名字……
一片寂靜裡,忽然想起了手機鈴聲。
從諸星大身上傳出來的。
黑發綠眼的混血男人歪了歪頭,緩緩動了動手,從身上拿出手機。
看了眼屏幕,他按下接聽,並點下免提與擴音。
於是,優雅的嗓音響起,語氣惡意滿滿,帶著十足的挑釁味道,他用日語這麼張揚的打招呼:
【呀!親愛的陣/Gin。】
日語的陣與Gin的發音很像,含糊一下,幾l乎一模一樣。
銀眸的綺麗男人用狙擊鏡觀察著琴酒的臉色,嗓音無比快樂:
【好久不見,有想我嗎?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煙火驚喜嗎?】
【哎呀哎呀,沒想到你那麼多年了,還在開這種老古董款式的車……說起來,這次你的車是真貨嗎?啊哈,臉色真差,不要生氣嘛。】
“……”琴酒頓了頓,他轉了轉手腕,臉色黑得厲害,“巴羅洛!”
他咬牙切齒,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在保護這個家夥?”
【誰?你說我那聽話可愛的大君?】
“……”
雖然知道尼昂每次用黏糊的前綴還稱呼某個人的時候,都是帶著惡意或者殺意,但琴酒仍舊感覺到了刺耳。
尤其是尼昂對新人的關注——
【是你先恐嚇我的搭檔的哦?見麵就是對我搭檔一槍,真是太不給我麵子了,我幫忙找場子怎麼了?】
【我已經很收斂了,不然現在的話,你身旁那個壯漢腦殼早就多了一個洞了,話說回來,那家夥可真遲鈍,那麼可疑的東西都拋到眼前了,還得你推開才反應過來,沒被爆炸的碎片紮成刺蝟真走運。】
【琴酒,你新挑選的搭檔真不行,比我的差勁多了,許久不見,你的眼光下降的不少,脾氣卻好了起來,嗯哼,這算是我連贏兩次了嗎?】
無辜躺槍伏特加:“……???”
伏特加:“大哥,這個巴羅洛到底是?”
手機裡帶著明顯的雜音,像是信號被近距離乾涉了一般。
琴酒沒回答,隻是陰鷙地掃過諸星大,不等他開口,手機又傳來了尼昂的嗓音:
【喂,諸星,啊……現在是萊伊?真煩,又得改口了,總之,你先把你身上的竊聽器弄碎吧,噪音大的厲害,竊聽器的轉播還會延遲,滋滋啦啦的聽著我頭疼。】
諸星大順從的把領口的東西取下來,並且捏碎。
琴酒冷哼了一聲,並不意外:“私自竊聽其他成員的狀況,可是違反規定的。”
尼昂不以為意,【我可是情報員,收集收集內部成員的情報怎麼了,你以為我在美國這麼做的時候,為什麼沒人能成功投訴我?】
不能私自打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