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人類的好朋友。
但同樣有著毀譽參半的名聲。
狗對自己主人的忠誠,會讓它們在某些時刻、某些人類眼中變得相當可恨。所以會有走狗等這樣的形容詞存在,尤其是在亞洲地區,與狗相關的蔑稱並不稀少——就好像狗懂得什麼道德似的。
當然,無主的野生犬科有三兩成群後膽量激增、容易傷害人類的特點,也是一個理由。
黑澤陣血統來源哪裡不好說,但他至少是在日本國境和日本文化下被培養長大的。
狗在日本文化,有寓意忠誠的屬於讚美方麵的意思,所以被人稱呼為“組織的走狗”和“組織的獵犬”,對Gin本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需要介意的事情。
……但沒人喜歡真的和一隻狗重名。
和一隻真真正正,活生生的狗重名。
比起好的寓意,這更容易讓人第一時間想到負麵與嘲笑等暗示——哪怕名字問題純屬巧合。
當然,實話實話,如果吉諾瓦沒有先一步被取名的話,尼昂絕不會叫它這個。
……他估計會更加直接,取“阿陣”這樣的名字。
反正黑澤陣現在也不需要本名了吧?
尼昂理直氣壯。
天天被人稱呼為琴酒,對組織的隱蔽原則唯命是從,早在得到代號的第一時間,對方想必就沒再打算用本名了。
不要的本名,完全可以給可愛的小狗用。
可惜吉諾瓦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已經牢記於心,想要特地更改過來,還要額外費些功夫。
尼昂想想就覺得麻煩,而且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所以——真可惜。
他真情實感。
但又不完全可惜。
尼昂讚歎長尾先生的品味。
吉諾瓦這個名字,也十分有標誌性了——尤其是在以酒為代號的組織內,哪怕是再小眾的名字,多數人也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在尼昂少見且積極地在組織訓練基地(PS琴酒所統帥的行動組成員主要停留的地方)裡轉悠,並難得好脾氣地與所有和他搭話的人進行了友好交流。巴羅洛養了一隻銀灰皮毛狼犬的事,就這麼漸漸傳了出去。
貝爾摩德好奇地不行。
她特地去見了一眼那隻傳說中的狼犬,仗著巴羅洛的偏愛,硬是把凶神惡煞的狗逆著毛摸了一遍。已經快要體型定格的大型犬不舒服且不爽地從喉嚨裡發出呼呼聲,又因為主人的凝視,而隻能憋屈的趴著忍耐。
於是很有趣的,不管是琴酒本人還是吉諾瓦本狗,都對被尼昂與組織共同偏愛的金發魔女,抱著一種“不爽但不不方便動手,所以不想接觸”的默契想法。
狼犬陰惻惻的眼神,讓貝爾摩德忍俊不禁。
“聽說你在組織給它找了馴養員?現在已經在訓練中了?看上去成果還不錯嘛,足夠聽你的話,並且凶起來也確實挺滲人……和某個家夥挺
像。()”
貝爾摩德評價道:
“要是眼睛也是綠色的就完美了,不過聽說狗很少有綠眼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狗不同於貓,隻有很少數的幾個品種才有可能出現天然的綠眼,但這種綠也不是很純粹,往往會夾雜點其他顏色,而且大多顏色都會隨著年齡增加而加深。
就像是吉諾瓦現在的銀灰瞳色,也是隨著體型增長而日漸偏暗。
話說要是顏色淺一點……
就和尼昂的眼睛如出一撤了。
但好在顏色偏深,不然——惡趣味的金發魔女意味深長地想:不然,這就不好說是嘲諷,還是彆的什麼了。
……或者說,哪怕是三分相似,也能夠成為某種接納的理由?
滿意地摸完狗,貝爾摩德笑眯眯地去拜訪了一遍琴酒。
剛剛結束完一通調查任務的琴酒:“……”
琴酒的現任搭檔伏特加:“……”
伏特加心想不妙,覺得這事大哥能忍?怕不是又得和巴羅洛打起來了。
但琴酒意外地平靜,“嗯”了一聲就沒再搭理貝爾摩德。
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他在組織訓練基地看見狼犬本狗,然後沒有猶豫地抽出槍,對準了那隻無辜毛茸茸。
仿佛察覺到殺氣,又仿佛嗅到琴酒本人身上仿佛已經深入骨髓的血腥味,銀色皮毛的狼犬在瞬間就齜牙,低吼著擋在主人身前。
吉諾瓦顯然足夠聰明,也足夠有當“為虎作倀”的惡犬的天賦。
這幾天的訓練,顯然是有效的。
狗為人所用的第一要素,就是能夠克服恐懼。而吉諾瓦在這一方麵表現的足夠勇敢。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琴酒大人嗎。”尼昂手裡拽著牽引繩,然後挑起眉,“剛回來就這幅惡犬相?你對我的狗有什麼意見嗎?和狗較勁,你還是幼稚的小孩?”
到底誰更像是幼稚的小孩啊……!
伏特加忍不住小聲吐槽。
他看著那銀灰皮毛,像極了縮小版北美灰狼的狼犬,一邊在驚歎氣質上的微妙神似,一邊很有義氣的在……在心底給他大哥辯駁。
他悄咪咪地想:怎麼想,都是你的行為更加幼稚好嗎?
是你故意給狗取這種名字的,雖然的確很有既視感……呃,但這應該是巴羅洛挑釁在先吧?
“太顯眼了。”
琴酒舉著槍,語氣冰冷,並沒有關注名字的問題。
他切入點相當合理:
“你給自己隨身帶個顯眼的標誌物做什麼?還被那麼多人知道,是怕彆人認不出你、抓不到你嗎?”
這倒是個關鍵。
但顯然,尼昂不以為意——他假身份名字都不帶改的,更彆說會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