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凊斕在有地龍的室內,皮膚還是極涼,唇像是兩瓣冰。
這是溫灼瑾按上去後唇上觸感傳來的感覺。
這幾日溫灼瑾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要自控,要自控,不能讓自己心裡陰暗又羞恥的念頭付諸行動,嚇到對方。
隻是看到顏凊斕睜大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明明那樣脆弱破碎,惹人憐愛,嘴裡卻說出那樣可怕的話。
她知道真相還要維護他!
她還要回去?!
即使被那樣虐待,傷痕累累,竟還想回去!
看著那開合的嬌嫩唇瓣,溫灼瑾心跳如鼓,委屈加憤怒,幾日的隱忍終還是破功了。
或許初衷隻是堵住顏凊斕的唇,讓她不要再說出刺人的話語。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在貼上顏凊斕的唇瓣時,溫灼瑾的腦袋一片空白。
隻是一個遇到珍饈的饕餮。
冰原上的冰晶花,被冒出的溫泉籠罩,溺在了熱氣騰騰的泉水中。
熱氣從兩人唇齒的縫隙溢出。
冰晶花被炙熱的溫度以極快的速度融化,似煮的軟爛的銀耳湯一般,入口要化了,香甜的味道勾動更多的食欲。
生澀的唇還不知道如何避開堅硬的牙齒,直愣愣的衝撞,近乎撕咬啃食。
舌尖早就蓄謀已久,想如那湯匙一般。
隻是,剛剛探頭,原本融化的冰晶花,突然伸出了尖利的刺。
溫灼瑾隻感覺唇瓣和舌尖傳來刺痛,血腥味兒蔓延。
理智回歸一絲,感受到了懷裡人的掙紮,如同受驚小獸一般用唯一護身的牙齒撕咬。
溫灼瑾鬆開了顏凊斕,舔了舔唇,血腥味兒更濃,要蓋住剛剛汲取的一點女人的冷香味。
眼前的女人,眼淚從眼眶滾落,桃花眼周圍都是紅暈,唇瓣比以往都嫣紅,在剛才的碰撞中也受了傷,微微發腫,像是被欺負狠了,看著可憐的很。
偏小巧的嘴巴還露著細白的牙齒,想要咬什麼。
越發像那隻戒備中用牙齒威脅敵人的獅子貓。
溫灼瑾緩了口氣,伸手想要安撫人,隻是手剛放在對方背脊,就被掙紮著避開。
溫灼瑾苦笑。
好不容易安撫住,開始信任她的人,恐怕要再次成為剛回來時的樣子,一切歸零了。
“姐姐,你不能再回去,你是我的人。”溫灼瑾用力按住掙紮的人低聲說。
親了人,解釋什麼都無用了,已然暴露了自己隱秘又羞恥的念頭,溫灼瑾破罐子破摔,徹底不掩飾了。
顏凊斕的眼眸睜大了幾分,即使目盲,仍然能讓人感覺到其中露出的震驚之色。
顏凊斕看不見,且從未與人有過這樣的接觸,剛才唇瓣的碰觸,她甚至都未來得及想著是什麼。
腦中紛亂被擠壓走,本能的抵觸外來物。
此時喘息的急,意識跟著回歸。
再聽到少女的聲音,以及感覺到腰間緊緊箍著自己的手,方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經曆種種背叛,這種境況下,顏凊斕很難再相信任何人,心中能生出疑問,能懷疑少女是不是純善的人,已然動搖有了偏向。
隻是,她沒想到,這少女竟是她見過的萬中無一的那類人中的一種。
皇宮中女子寂寞才會如此,這少女又是為了什麼?
她真的是侯門嫡女?
或者說,一切都是假的,純良也是假象,溫柔甜蜜都是假象,這少女隻是為了讓她雌伏於身下,狠狠的羞辱她?
顏凊斕心中冷笑。
假裝幾日,莫非以為她會被她征服,自願不成?
現在終於露出馬腳了。
顏凊斕沉默以對,心中冰冷。
“姐姐,你對那人情深義重,被你們之間的關係束縛,卻有沒有想過,那人將你當做什麼?你的香毒癮症極深,且五臟都因為香毒有衰敗之相,目盲也是香毒導致的,還有積了多年的病症,這都是普通郎中能診斷出的。我問過銷香館的人,並未對你用任何香,腳踝上的鐵環造價高,也不是他們會弄的。你還不信這都是那人做的嗎?你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對你不好的人,都不值得再放在心裡。姐姐,你能想明白嗎?”
溫灼瑾沉下心來,壓住心中的憤怒和委屈,試圖再說服顏凊斕,不要再執著,說出的話字字出自肺腑,情真意切。
眼前女人這麼嬌弱,但她的本性是不屈的,是有性格的,隻要慢慢跟她說,分析清楚了,她會明白的。
隻是話音落下,溫灼瑾聽到懷裡的女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眸子也閉上了,顯然是對溫灼瑾說的話完全不讚同的!
一瞬間,溫灼瑾怒火再起,氣的胸口痛。
顏凊斕心裡越發冰冷漠然。
聽溫灼瑾的聲音如此誠摯,依舊是那麼有生命力,堅定執著。
顏凊斕有瞬間的動搖,旋即又清醒過來。
這話裡話外,不都是要離間的意思嗎?
越是這樣說,顏凊斕越是不信。
從出生起,便由她在冷宮帶大的弟弟,是那麼乖巧,對她也是極好的。
又怎會行那惡毒之事?
若說這世界她最信任的人,那便是他。
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
到底誰做的,顏凊斕心裡有數。
顏凊斕感覺箍著自己的力氣又變大了幾分,麵對自己的氣息加重,讓顏凊斕想起剛才讓人窒息的“啃咬”,本能的轉臉想避開可能到來的“欺壓”。
這次,少女並沒有再過來“啃”。
“我將你從銷香館贖身,你的身契在我手裡,你便是我的人,想去哪裡由不得你!想回去找他,不可能!”
少女清甜的嗓音變了味道,透出一股惡狠狠的氣勢,聲音如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說完話,溫灼瑾的牙齒打顫還在磕碰,被咬破的口子被拉扯,
口裡的血腥味越發濃鬱。()
顏凊斕睜開眼,有意無意給了溫灼瑾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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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終於不裝了啊。
怎麼可能有身契?
即使目盲,這神色也極生動。
溫灼瑾看的又是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