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天牢中,玄真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當墊子,鋪的整整齊齊,讓絳霄坐下。
“師尊,您受委屈了,再忍耐幾l日。玄誠師兄對宮城地圖了如指掌,肯定可以將那替身劫掠走,南楚會裡應外合,屆時,宮中的她才是南楚奸細這事,看她如何自證。幾個藩王正愁沒理由入京勤王呢。既然她不想讓我們活,北晉也彆想安穩了。”玄真小聲在絳霄耳邊說道。
自從那日在天玄宮中了溫灼瑾的香毒後,沒多久玄真和絳霄那一群人就被趕來的軍隊給抓了。
玄真被溫灼瑾打擊到,心裡越發的狠,即使在天牢中還要折騰。
絳霄的臉色蒼白,兩頰凹陷,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還沒有從之前的打擊中醒神,對於玄真說的話,好像沒聽到,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為什麼?為什麼?”絳霄低聲呢喃。
玄真看著絳霄的樣子,神色擔憂。
自從那日被抓後,絳霄就是這個樣子了。
“師尊,您忘記了嗎?我們還有金子,可以換很多東西。北羌和南楚的人,肯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玄真說著卡殼了。
她把金子下落告訴溫灼瑾了!
不對,若是溫灼瑾將金子告訴顏凊斕,顏凊斕為什麼還會派人來審訊絳霄和她?
肯定是因為沒拿到金子。
任誰知道這麼一大筆金子的下落,又怎麼會輕易告訴彆人呢?
看來溫灼瑾和顏凊斕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之前還搞的好像很情深義重的樣子。
金子被溫灼瑾知道的事,北羌和南楚的人也不知道,還是會來救她們的。
如此想了下,玄真鬆了口氣。
“師尊,我知道你還想著她,我會幫你的。她既然會和那溫灼瑾在一起,說明她能接受女子。對師尊來說是好事。即使夫妻還會和離呢,怎麼保證她們不會翻臉?師尊……”
玄真看著絳霄想了想,狠下心來安慰,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絳霄的眼裡重新有生存下去的動力。
絳霄神色微變,似乎被玄真說動了。
另一邊,溫灼瑾將金蕊和一個手腳利落的小丫鬟帶到雲京城內她原本置辦給武元珩和兩個表弟的一處三進小宅子裡,然後又去侯府把那位假公主帶了過來。
溫灼瑾吩咐兩人照看假公主,給假公主用了藥。
金蕊是見過顏凊斕的,知道她生過病,已經被溫灼瑾治療的差不多了,誰知道現在又病了,看著奇奇怪怪的,倒也沒多問溫灼瑾,帶著那小丫鬟兢兢業業的照顧人。
折騰了多半日,溫灼瑾身心俱疲,勉強吃了點,天未黑便睡下了。
睡的並不安穩,做了噩夢。
夢裡隻穿了件緋色褻衣的美人姐姐幽怨的看著她,眸中帶淚。
“阿灼,你為何不要我了?阿灼……”
軟糯的聲音帶著委屈,讓溫灼瑾一瞬間心痛的很,想立刻將人抱住時,同一張臉,神色變化
,場景也跟著變化。
闊大的宮殿內,高冷淡漠充滿氣勢威壓的女人在上,溫灼瑾跪在下麵。
“溫灼瑾,你可知罪?()”
“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北晉衙門的一百零八套刑具一件件被擺出來對溫灼瑾用。
用到第二件時,溫灼瑾便嚇醒來了。
猛的坐起身,溫灼瑾捂住心口喘息。
心口的位置,有恐懼,更多的卻是如被撕裂一般的疼。
雲京城戒嚴了三日。
這三日處處封鎖。
期間溫灼瑾隻在晚上出去到香藥館拿香材,四處看看情況,白日裡都在宅子裡製香。
在宅子裡時,溫灼瑾隻在觀察香毒症狀時過去看一眼那位假公主,其餘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內。
假公主真名叫什麼,原來是什麼人,等等信息,溫灼瑾都沒過問。
每次看到假公主,明知道不是一個人,但是那相似的眉眼還是會讓溫灼瑾回憶起很多事。
犯了癮症的假公主尤其和當初的人相似,看著可憐的很。
隻是,溫灼瑾的心像是死了一般。
隻有回憶,沒有其他感覺。
同樣的容貌,她並沒有對這位假公主產生什麼妄念。
溫灼瑾甚至有些排斥見到她。
隻是,她中了香毒,溫灼瑾既然救了人,就得救到底。
好在將有兩個丫鬟幫忙,溫灼瑾隻用看看情況,調整下用藥就可以了。
金蕊之前一直跟著溫灼瑾,對於溫灼瑾和那位夫人的感情很了解,看到溫灼瑾突然和她疏遠了許多,也有些好奇,是不是兩人有什麼矛盾了,隻是作為丫鬟的不好多問。
溫灼瑾在製香之餘,又重新規劃了下自己以後的人生。
將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
等戒嚴結束,想辦法出去,隻要能出了雲京城便海闊憑魚躍了。
逃去南楚做生意這一路線,原本是要躲絳霄帶顏凊斕去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