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時候吃的小蛋糕。因為沒吃到還有撒嬌抱怨的痕跡。

“那麼,小鳥為什麼會和傑去吃串串?”

“嗯?”料足的可麗餅固然好吃,但很難吃得優雅得體,卿鳥唇邊沾了奶油抬起頭。“哦……因為我頻繁‘騷擾’盤星教的人,所以教主大人決定請我吃飯!”

五條悟:“……”就算你是鳥,也不能說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招惹那群家夥,不過……”五條悟抽出一張紙巾,伸手擦掉卿鳥唇角的奶油和抹茶粉。“以後還是不要和他們接觸了。”

五條悟說了什麼話卿鳥一時間沒有聽清,她的注意力都在男人忽然靠近她的那隻手上。

一種微妙的感覺,像溫潤溫熱的水輕輕緩緩包裹住她的心。忘了是多久以前的她了,曾經羨慕過隔壁桌的父親笑著、溫柔地擦去小女孩臉上沾到的食物。而她世界裡的那隻大手,隻會以另一種姿態落到她身上。

“怎麼了?”五條悟歪頭。

“……我可以自己擦!”卿鳥壓下那些忽然冒出來的記憶與思緒,自己抽了一張紙巾握在手裡。

五條悟沒有回話。

他當然知道她可以自己擦。但她動作太慢了。

唇角的奶油晃得他心煩。

兩人同時沉默了半晌。卿鳥一團亂的大腦回過神來。

“不和盤星教接觸,是因為總監會那頭會施壓嗎?”

“他們施壓與否關係不大。”五條悟握著小銀勺在草莓上輕敲兩下。“嘛,都沒關係。你想玩就玩吧。不過,如果你敢加入他們——”

五條悟欲言又止,所有可言不可言的恐嚇和威脅都隱匿在空氣中。

但卿鳥能明白。

“誰會加入那種傳銷組織啊。”

倘若真要和盤星教扯上關係,她會選擇踹掉夏油傑關小黑屋,然後自己成為教主,改名「鳥門」!

五條悟不會讀心術,隻知道自己再回頭,就見叛逆的後輩兩眼放光,一臉希冀地看向遠方。

白毛教師:“……”一般小鳥露出這樣的神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後天是小鳥生日,有什麼生日願望嗎?”

卿鳥霎時收回幻想的金色泡泡,她咬著銀勺看向五條悟。這個問題,四年前的五條悟也問過,她甚至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有的老師,我想打你一頓。

五條悟約莫是從卿鳥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麼。

忽然就有點後悔問出那個問題。

“生日願望啊……”卿鳥輕撫下巴,苦思冥想三秒。“希望老師能和裡香做朋友!”

……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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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卿鳥生日當天,“壽星”因為任務去了箱根,五條悟接了任務飛往北海道。

兩人在伊地知的車裡吵鬨不停似乎已經是一種日常。伊地知覺得,如果哪天他的車技出神入化、登峰造極……那一定都是五條先生和卿鳥小姐的功勞。

感謝他們給了自己如此惡劣的駕駛環境!

按照路線規劃,卿鳥先在東京站下車。關上車門的前一秒,五條悟下意識想伸手握她的手腕。

可惜卿鳥的動作更快,車門無情地被關上。

長尾拓真一早就在車站等著和卿鳥彙合——本該是他驅車去接卿鳥,因為伊地知說順路,於是他先來了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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