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好騙?”他毫無顧忌地跟小皇帝指出其中的不合理,並埋怨小皇帝搪塞他都不找個可信點的理由!
藺唯一點被拆穿的羞愧都沒有,雙手一攤無辜道:“究竟是先帝所留還是我暗中培養的人手,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隻是當時有人拈酸吃醋,我隻好順著哄兩句而已。”
所以這個理由可不可信也不重要,難道不是喻昭自己愛聽?
“…詭辯!”喻昭哪能認了自己拈酸吃醋還愛聽花言巧語,但小皇帝的態度太坦然,他反而不知道怎麼回擊,最後隻憋出了這麼兩個毫無殺傷力的字。
藺唯沒繃住輕笑了聲,趕在他惱羞成怒之前道:“好了彆生氣,不該騙你,我錯了還不行嗎?這還有許多線索需要朕的大將軍帶人去挨個查實呢!”
堂堂君王,居然一點架子都沒有地認錯了,喻昭還能怎麼辦,隻能壓住不自覺上揚的嘴角,替他把餘下這些事辦妥當了。
卻沒想到,他外出忙碌到天黑才回,結果剛一進縣衙就感覺到不對勁。
縣衙的後院因為藺唯之前總是在這裡曬藥熬藥的,一直存著一股藥味經久不散,聞久了喻昭還覺得挺清新提神。
但今天喻昭一踏進院子就很快察覺不對勁,空氣中多出一縷極不和諧的…脂粉香氣。
喻昭當即臉一黑。
這回不是他又瞎吃醋,他對藺唯的人品比對他自己的還信任,哪怕他不知道對方不愛女色,也不覺得這人會按捺不住,在災情剛過去不久的地方尋歡作樂。
多半是最近貪腐一案查得範圍越發廣,有些人心虛,便想著小皇帝心軟,加之年紀輕經不住美□□惑,若能送個美人到他枕邊吹吹枕邊風,興許能關鍵時候救上一命。
他惱的是這種舉動就像一個信號,仿佛在昭告所有人小皇帝已經長成,可以開始考慮往他的後宮塞人了。
喻昭越想越來氣,藺唯早在他進院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結果半天都沒等到他走進來,出來看一眼,就見這氣性大得每天都像在坐過山車的主,又在一個人生悶氣了。
“你杵在這兒不進去又是乾嘛呢?”藺唯雙手抱懷倚在門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忽然出聲問。
說實話他都有點驚歎於自己對喻昭的耐心,這麼作的脾氣他竟然發自內心的沒有一點不耐煩,其實還真挺不尋常的。
大概隻有係統知道,他脾氣雖好,但耐心再多也有限度,隻是平日裡比較能裝而已。
喻昭被他嚇一跳,抬眼對他對視後輕哼一聲,徑直走到他麵前,傾身探過去聳著鼻子嗅了幾下。
“……”藺唯條件反射後仰了一下,被他突兀的行為搞得滿腦子全是問號。
這是在犯什麼新奇的毛病?藺唯不禁求問係統:[他在外頭受什麼刺激了?]
[我也不知道哇!]係統聞不到空氣裡殘留的脂粉味,自然也猜不出來喻昭為什麼好好的突然發癲。
不過很快喻昭就自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雖然沒在小皇帝身上聞到同樣的香味,他還是沒好氣地問:“有人給陛下獻美了?”
藺唯一愣,瞬間明白是這家夥鼻子太靈,聞到院中的未散的女子脂粉香了,他完全沒想到喻昭是因為這個生氣還行為反常,不過想了想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他微服賑災這事辦得完美,後麵疫情親臨疫區救治百姓更是收獲了極大的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