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過黏糊糊的手,擦乾淨:“你和糖人是打了一架嗎?小花貓。”
陸遺星長了教訓,慢慢抿著糖人邊角,把甜津津的麥芽糖抿化。
牙齒被黏住,他睫毛動了動,麵無表情地拽開,拉了很長的糖絲。
他吃得狼狽又生氣,直接把黏糊糊的糖團子整個吃到嘴裡,太甜,眉頭皺了皺。
賀囂感歎。
上次在這裡約架,現在竟然一起吃糖。
以前陸同學精力旺盛,追著他跑,整條街的狗都被嚇得亂叫。
“我克狗。”
他吃著第二個小糖人。
賀囂湊近,歪頭咬下。
陸遺星眼睜睜看著多了那麼大的豁口:“沒了!”
“還有一根,”賀囂遞過去,“小心牙疼。”
天上飄了點小雨,細得跟鹽粒一樣,空氣泥土氣息濃重。賀囂拉著他在屋簷下躲雨,低聲說:“我記得你以前喜歡淋雨。”
“嗯?”
“上學那會兒。”
陸遺星吃著糖:“你記我以前記得那麼清楚乾什麼?”
賀囂輕咳一聲,耳根變得又紅又癢,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
陸遺星伸手觸摸雨粒。
賀囂把他拉到懷裡一點。
陸遺星:“不會淋到寶寶。”
“我是說你。”
陸遺星胳膊往後,觸碰到很快的心跳。
賀囂肩膀微濕,氣息在昏暗雨天沉了下來,有一種存封許久熨貼又舒適的甜,懷裡帶著融融暖意,讓人安心。
陸遺星看向他,張了張口。
嘴唇全是糖漿,黏糊糊的,舔了一下,感覺更不對了,想拿什麼擦一擦。
他注意到賀囂發紅的唇,雨絲中乾淨紅潤,天地間獨一份的好看。
他想貼上去,感受一下。
賀囂湊過來時,他親了上去。
真的柔軟乾淨,不黏糊,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種不好意思很快就沒了,因為賀囂把那點糖漿一點點吃了進去。
嘴唇水淋淋的,泛了層漂亮的水光。
他抿唇感覺了一下,意識到是什麼臟東西,抬手,在賀囂脖子上呼了一下。
賀囂:“疼!”
陸遺星把剩下那點兒糖人塞到他嘴邊:“不是喜歡吃?吃完!”
賀囂:“關我什麼事,是你貼上來的。”
“我是孕期激素,你是什麼。”
“什麼,”賀囂笑著摟他肩膀,“你再說一遍是什麼。”
“孕期激素。”
“還有這東西呢?”
賀囂吃完擦了擦嘴,“你要擦嗎?哦,忘了。你嘴巴現在是乾淨的。”
陸遺星:“你沒做功課?”
賀囂想了想,“好像是存在這個名詞。”
陸遺星:“而且你為什麼要離我那麼近?如果不是你離我那麼近,事情至於——至於變得這麼遭?”
“……”
如此強詞奪理,不愧是你,陸遺星。
“你還!你還在我嘴巴上留口水!”
賀囂頓了下,視線側向彆處,小聲說:“那我回去再做點功課。”
晚上賀囂過來:“我做功課了,是有那個東西。”
“?”
怎麼笑得狗裡狗氣?
陸遺星警惕。
賀囂坐過去:“可是我查到的孕期激素更嚴重,不止這些,還有——”
他悄悄告訴陸遺星,“還有那天你在溫泉那樣,甚至更過分。”
說完立刻道,“純理性探談,拒絕動手。”
陸遺星:“嗯,確實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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