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把蟲提起來釘在半空中,軍雌脖子上勒緊了它的口器,窒息讓軍雌的臉色變得青紫。一圈圈勒在軍雌脖頸上的口器鑽進它骨骼的縫隙見,刺入大動脈,透過淡粉色的口器,隱約可以看見鮮紅的血液正在汩汩流動。
在它的身下,血液漫過一層層的蟲族堆。
“……”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身體本能地希望通過屏住呼吸這種方式,讓恐怖的天敵不要注意到自己。
俗稱,裝死。
但很顯然,人類沒有這項天賦。
正在享用晚餐的蝴蝶抬起頭顱,複眼中上萬隻小眼睛鎖定了他。
蝴蝶:……
蝴蝶:。
蝴蝶手忙腳亂把足肢收了回來,把足肢下方踩住的蟲族堆往身後踹,張開蝶翼試圖擋住,裝作無事發生。
然後它又發現自己的口器還插在人家血管裡。
蝴蝶:……
它連忙抽回來,乖乖卷成團。一腳把撲通倒地,發出一聲下意識悶哼的軍雌往自己的身後踹。踹完又端莊地收回來,三對足一對一對,很對稱地並攏,努力讓自己顯得無害。
但凡換個成年雄蟲,它都不會這樣做。
但即使是在蟲母的時代,亞成年雄蟲也很容易死的。雄蟲嘛,隻肩負著生育的職責,防禦屬性和攻擊屬性差一點也很正常嘛。
它真的挺怕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雄蟲被嚇死了。
它可是一心盤算著,等雄蟲成年了,他們完成了婚飛的儀式,就可以開始繁衍了。到時候組建自己的族群指日可待!
在競爭蟲群的蟲母之位的儀式裡,它需要挖掘出自己的城堡,然後在裡麵繁衍出足夠的蟲卵,證明了自己後,才能得到蟲群的擁護。在此期間,殘酷的儀式不會給它任何外部能量的補給,它將處於死亡和新生的十字路口。(2)
所以它必須提前開始儲存能量。
唔,這些外來者還怪好心的,吃光他們的話應該足夠他繁衍出一小支軍隊了。
見勢不對就早早跑路的副官又神出鬼沒地出現了,他從樹杈子上探出個頭,道:“閣下,請離開這裡!長官已經失去了理智!”
“閣下?!”
“長官?!”
兩道震驚的聲音同時響起。不是,這沒腦袋的倒黴東西還真是曼努埃爾啊?!
阿拉裡克腦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眼睛瞪得像銅鈴:“什麼?!閣下?!不是,你?你是閣下?”
蒼老天爺,這不太對吧?老師,我們的雄蟲不這樣吧?他那麼——(比劃)那麼,凶殘,怎麼可以是閣下?!我開學時被燕嶼重傷的腹部還隱隱作痛呢!
他的少雌夢碎了。
副官納悶道:“你在這心碎什麼?無論他是不是閣下,都不妨礙你開學被他打進醫務室很丟臉啊?”
阿拉裡克:……
副官又恍然大悟:“哦,你不會還做過什麼雄蟲同學愛上我的美夢吧?”他安慰道,“年輕蟲普信一點也是正常的,沒關係。”
安慰得很好,下次彆安慰了。
阿拉裡克: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我破防的聲音。
燕嶼打斷他們,溫馨提示:“那個……它、呃,曼努埃爾好像生氣了誒。”
是的,曼努埃爾現在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