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嶼:……

嗬,蟲族。沒事了,他平靜道:“退賽吧,讓醫療隊進場救援。”

順便,還可以解釋為什麼星獸不翼而飛了。

阿拉裡克乖乖聽話,先把軍雌們的屍體挖坑埋了,處理好現場後,他一邊向賽事組發送退賽消息,一邊聽見雄蟲閣下吩咐道:“到時候,你就說,是你們憑借蟲族的嗅覺找到了星獸,然後與它陷入酣戰,打得你死我活。而我是因此得以逃脫魔窟的。你們和星獸雙雙負傷,星獸因此離開了這顆星球。”

“哦哦!”阿拉裡克發誓他連上課都沒這麼認真過,恨不得把閣下的每一個字都背下來。

“至於監控失靈的問題……”燕嶼微微一笑。“他不問,你不說。他一問,你驚訝。懂了嗎?”

“……”職場十二字經對涉世未深的雌蟲還是太深奧了,蟲族社會可沒有這些職場厚黑學,因此那種熟悉的迷惑又出現在了雌蟲臉上。

“對,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做得很好。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悟性的蟲。”

是、是嗎?阿拉裡克有點被這不值錢的誇誇給迷暈了頭。這就導致當燕嶼無比自然地說出自己希望他對自己雄蟲身份保密時,他暈乎乎地就答應了。

燕嶼踢開腳邊散落的攝像器,他一開始就看到了這些攝像器,知道打起來的時候有蟲故意破壞了攝像器。被電磁乾擾信號的攝像器失去指令,紛紛墜落在地。

所以當副官失口叫破他身份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驚慌,反而在瞬間就想好了說辭。

“你一定會有願意替我保守秘密的對嗎?你知道的,我一直生活在人類社會,聽到的都是關於蟲族殘暴的言論。我希望能多一點時間來了解你們,你願意幫助我一點點了解蟲族嗎?”

什麼?閣下問我願不願意?當然願意了!雖然自己還是一個連性腺都沒發育全的亞成年,在成年雌蟲和雄蟲眼裡就屬於小孩子,但沒關係,這一點也不影響阿拉裡克已經幻視自己在說“yes,I do”了。

這個時候,他倒想不起自己曾經被燕嶼打進醫療室的場景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就像美圖軟件的磨皮濾鏡一樣,刷得把回憶美化成了另一個模樣。

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肩負起了莫大的責任,這樣一位迷茫的閣下,隻有我了!他為什麼不找其他蟲保密,隻拜托我?

我是特殊的那個!

不得不說,高等種順風順水的生活真的讓阿拉裡克失去了一些體驗人間險惡的機會,他這種中產階級以上、家庭美滿、涉世未深的雌蟲學生,就是天選被詐騙聖體,隱翅蟲們見了都技癢,一騙一個準。

要是底層雌蟲們聽了雄蟲的甜言蜜語,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什麼美好校園愛情。而是條件反射懷疑自己被詐騙分子盯上了腰子。

嗬嗬,這種好事還能輪得到我?

不信!

哪怕是副官那種出身和智力水平,都會懷疑這又是什麼星際緬北分部的新型詐騙手段。說不定下一秒,對麵雄蟲就會掏出個大山裡炒茶的爺爺,問你茶葉八十一斤來不來點?

但阿拉裡克這種天之驕子,基因等級夠高,從小就被灌輸的概念就是,未來是你們的。

又正是這個年輕氣盛的年紀。

他們是真的自信他們是“special one”!

阿拉裡克又幸福了。

“我一定會尊重您的意見,除非您願意主動說,否則秘密絕對不會從我之口泄露!”他再三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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