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威脅一番,真是天理難容!
塔利亞做賊心虛地把桌布往頭頂拉,埋頭發消息,以雌蟲的視角說出了當年的故事:“是科梅,騙了大阿努比斯……”
*
一顆宏大的私人星球上,科梅正在處理偌大一個壟斷媒體集團的重要事務。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您不能進去——”
“讓開!”來勢洶洶的安提戈涅直接撞開門,大步踏進來,一手拍在科梅的辦公桌上:“雄父,為什麼扣押海蒙。”
科梅不徐不急,溫聲問:“這是雄保會的決定,寶貝,你冷靜一點。海蒙犯了錯,就要被懲罰,這就是法律。”
安提戈涅手在發抖,哀求道:“那是我的未婚雌君,我隻是出門渡個假,回來他就被帶走了。雄保會不能這樣!”
“寶貝,他們可以。”科梅溫柔的聲線此刻無比殘忍。“或許你該想想,為什麼這次他主動請纓離開你身邊去辦事呢?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不想讓你擔心呀,你應該成全他的一番心意才是。乖一點,回去等消息,好嗎?”
科梅反思了自己在聖堂聯誼會的計劃——第一層埋伏,雌蟲議會的精英沒能攔下曼努埃爾,那是他對曼努埃爾對實力預估錯誤。
但是沒關係,他預留了保險方案——泊港的星艦們,如果沒出錯的話,星艦收到突圍消息,會直接開火,用火力覆蓋剿滅曼努埃爾的蟲。那才叫天羅地網,肉/體凡胎根本無力反抗。
然而問題又出現了,怎麼會突然多出一路蟲占領了塔台?!
他反複回看了現場的監控,確認這一隊透翅蝶和枯葉蝶一開場就消失了,因為不是從大門或者側門、甚至任何有蟲駐守的小門離開的,所以居然沒有蟲注意到。
他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那條安提戈涅為了表演魔術預留出來的密道。
海蒙也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在他給出機甲倉位置,卻遲遲不見機甲來支援,反而是遠方天空燃起火船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不對。
不管科梅那天計劃了什麼,都被他們意外毀掉了。海蒙深知科梅的冷血,他便支走了安提戈涅,他知道,這個時候隻有樂於與科梅作對的曼努埃爾一定會保下他,所以他鼓動著安提戈涅去找赫利俄斯。如果順利的話,為了自己的理想,安提戈涅會在蝶族領地停留很久。
但他沒想到,自己失聯後,安提戈涅便按捺不住地回來了。
“雄父,求求你把他帶出來吧。”
“我已經卸任了,恐怕無能為力。”他抱歉地看著自己天真的雄蟲崽。
“……沒有您的許可,那兩位副會長是不會冒著得罪您的風險來帶走我的未婚雌君的。”
“他違反的是《雄蟲保護法》,你知道的,我沒有立場去反對逮捕令。”海蒙擾亂了他的計劃,但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被定性為恐襲,駕駛機甲的是救援者。因而不能以此為借口發難,但海蒙身上有一個巨大的隱患。
“怎麼可能違反《雄蟲保護法》?他做了什麼?”
“傻孩子,當然是因為你和他私定終身呀。”科梅溫柔道,“誘導未成年雄蟲,是死罪呢。”
所以科梅從來不在意海蒙和安提戈涅的越界。愛是什麼?愛在蟲族就是毒藥。他隻是冷眼看著這隻被愛情衝昏頭腦的雌蟲走上死路,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