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在場的豎起來也沒蟲能交換信息素,便又悻悻垂下去。他們不滿地開麥:“不許講悄悄話!”
幾隻蝶族你一言我一句地舉手發言。
“跟雌蟲議會打,軍團的軍功照常算嗎?”
“白癡,你想得可真夠遠,你怎麼不想想,我們打得過雌蟲議會的聯軍嗎?!”
“那怎麼辦,我們的新首領就不救了嗎?”
蛺蝶們是最急的,大聲嚷嚷:“是啊!而且一起失聯的都是高等種蝶族,他們要是都死了,那蝶族下一代就斷代了!還有,杜阿爾特,你的雌子也在!”
或許,曼努埃爾專門挑走塔利亞,就是為了鉗製杜阿爾特。
“我覺得,力量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先行探查是最重要的,不能輕舉妄動。”燕嶼也順勢道。
他的發言似乎吸引來了杜阿爾特的注意,這隻大雌蟲滿臉寫著“這裡怎麼會有一隻雄蟲?”
他不禁皺眉,給副官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把雄蟲禮貌地請出去。
副官茫然:他對我眨眼睛乾嘛?
他不明所以地眨了回去,並且因為謹記自己是曼努埃爾的手下,和杜阿爾特是競爭關係,還頗有好勝心地多眨了一下。
他可是專門數著眨的!副官很是得意,今天又是為老大拉踩競爭對手的一天呢!
威嚴的大雌蟲:……
他痛苦地想,曼努埃爾啊,你就算是要找個不可能投向雄蟲的副官,也該找個聰明點的吧?!讓他這個臨時攝政大臣都沒辦法找到個能代表失聯首領的蟲來輔佐。
目睹了全過程的燕嶼:……
他輕咳一聲,移開目光,裝作沒看懂杜阿爾特的暗示,繼續說:“首先,曼努埃爾目前的情況究竟如何?其次,到底是誰動的手?能確定是雌蟲議會嗎?如果真的是雌蟲議會,那麼他們的動機是什麼?曼努埃爾難道是什麼好惹的身份嗎?是多大的利益,或者仇恨,才能讓他們下手?”
“仇?那就隻和科梅有吧,和雌蟲議會無關。利益——”幾隻蝴蝶麵麵相覷,想不出曼努埃爾一隻年輕蝴蝶,他身上有什麼利益能夠壓過他身上的威脅。
基因進化的問題,在他們心中已經過去了。並且和曼努埃爾共同經曆過聖堂聯誼會血戰的親衛們,大多數都跟隨他一起前往了雌蟲議會。
這裡的高層們,知道他實力不同以往,卻沒有直觀的感受,因此很難聯想到這個層麵。思來想去,他們也找不到動機。
第一輪討論草草作罷,隻能以再派遣蟲前往探查,並繼續敦促議會的決定為結尾。事關重大,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會議散去,杜阿爾特特意留了下來,走到燕嶼身邊:“赫利俄斯閣下,您的雌君失聯,我能體會您的心情,請您相信我們,一定會帶首領回來的。您隻需要像往常一樣尋歡作樂,沒必要讓繁瑣的討論消耗您的心力,在後院等我們的好消息就好。您說呢?”
說得很好,但歸根結底,中心含義就是在勸他不要參與正事,哪怕是他伴侶失蹤這種大事,也不被允許發表意見。
這種關懷,到底是美其名曰的保護,還是另一種歧視和來自權力中心的排擠?
燕嶼回頭直視雌蟲的雙眸,道:“您認識我。”語氣很肯定。
杜阿爾特不明所以地點頭,曼努埃爾伴侶的來曆在蟲族不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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