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武器,生產技術當然得掌握在人類手中,說不定之後還能以此桎梏雄蟲。

所以他寧願慢一點,大費周章從白欖聯大繞一圈回來。

溫莎並不知道這批機甲的具體作用,但無論作用是什麼,走私武器就是走私武器。

溫莎中將麵色嚴肅:“這是嚴重違規的行為,更何況他要求把這些機甲運往蟲族,一旦被發現,叛國的罪名絕對跑不了。所有涉事人員,從我這個牽頭人到軍工廠的工人,都會上軍事法庭。”

“如果不是信任燕同學,我不會蹚這灘渾水。你回去告訴他,不要辜負我們的信任。”

桑蒂拉納點點頭,正要轉身走,卻又被叫住。

溫莎默了默,還是道:“如果他還有什麼需求,記得回來告訴我。我會儘我的全力支持他。讓他多加保重。”

“我會轉告閣下的。”

裝載著新世界鑰匙的軍艦合上艙門,在轟然的氣流中啟動,眨眼間消失在星海之中,藍色尾焰中斷,是軍艦不計燃料和艦體服役壽命,開啟了空間遷躍。

“但願我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吧。”溫莎望著天空喃喃。

要解救安提戈涅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在雄蟲的私蟲星球,每一個蟲都有他們的崗位,管理嚴苛,步步都需要驗證權限。皮拉沒有取得科梅給予的通行權限,還沒進門就會觸發警告,引起科梅的警惕。

同理,安提戈涅沒有權限,連門都出不了。

所幸皮拉並不是以救出安提戈涅為目標,他隻是想讓資料送進去。

“你確定能交到安提戈涅手裡嗎?如果中途出問題,我們都沒有好下場,我呢,最壞就是被囚禁起來當個種馬,你呢,最好的可能就是一死。”皮拉緊緊盯著麵前雌蟲的雙眼,他身穿著護衛隊的白金製服,身姿筆挺,正是看守安提戈涅中的一員。

雌蟲冷漠道:“我自有安排。”

皮拉上下打量著他,科梅離開,帶走了他最信賴的幾名護衛,這名雌蟲是候補上去執行看守任務的。他很年輕,倒有可能是被安提戈涅理想化的說辭給給迷惑住。

雌蟲卻嗤笑一聲,目光柔和下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他道:“我追隨的是伊卡洛斯閣下。”

這倒是出乎意料,可是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伊卡洛斯能騙走鱗翅目總長的心,也能讓小雄蟲們萌生出對愛的渴望,那麼對付本就在高壓與不公下生活的雄保會雌蟲就更不在話下了。

更何況他還死了。

他死了,他就會成為一個至高無上的符號,可以容納彆人思維的寄托。

雌蟲目光沉沉:“閣下雖然已經離去,可是既然還有蟲在踐行他的理念,那便不算徹底離開。我不會讓他的希望落空。”

理想主義者是最執拗的,皮拉既覺得他們不可理喻,又不免放心了。既然雌蟲如此說,那麼就算事發,為了不損失同路者,恐怕他也會咬牙獨自扛下來。

離開隱秘的據點,懸浮車行駛在軌道上,皮拉側頭,看見了紀錄片的海報,這一次的海報與上一次不同,標注的是【正在熱映】。

他猶豫幾秒,買了張票,但預定的是另一顆星球上的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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