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聲道:“來了來了!發了!”
頻道內立刻肅靜,所有玩笑一掃而空,隻留下冰冷的術語,語氣焦灼。
而普通兵種則好奇地打開壓縮文件:“關於雄保會曆年來的犯罪修改清單……”他緩緩睜大眼睛。
*
雌蟲議會。
會議室,門外。
負責安保的雌蟲們保持高度警惕,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他們絕不可能上網看消息,尤其是旁邊都是彆族的同行,誰要是分神一下就算給同族丟臉。他們憋著一口氣在門口站崗,時不時用餘光瞟一眼對麵的蟲,試圖找到對方鬆懈的跡象,然後就可以投以嘲笑的眼神。
但雌蟲們誰都不肯露怯,因此一個站得比一個直,陷入了奇怪的內卷之中。
也不怪他們,畢竟會議室隔音很好,談話時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但要是真出事了打起來,卻絕對能夠引起雌蟲們的注意。
“是不是有什麼味道?”一隻雌蟲動了動鼻子,狐疑道。他似乎突然聞到了血腥味。
“沒有吧?裡麵的都是大佬,我們一起上都打不過,能出什麼事?要真出事了會這麼安靜?”他的同事不以為然,蟲族是以實力為尊的社會,越上層越能打,說實話他們這些保鏢都打不過上司,作用也隻是打起來掩護上司離開而已。
“而且這是我們鞘翅目的主理周期,裡麵的東西都是同族準備的。連暗器都不存在,多安全!”
回想了一下,以往雌蟲議會談崩了打架現場的動靜,花盆和桌子齊飛,拳頭共臟話一色,霹靂乓啷的動靜在十裡地外開都能聽到。
雌蟲的心又穩穩落地了,今天依舊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啊。
然而一牆之隔,他們的長官就坐在血泊之中,他脖子後仰,被尖銳的樹枝釘死在椅子上,血順著大動脈往噴湧而出,到後麵甚至軍靴泡在淺淺的血泊中。
而突然暴動殺了鞘翅目代表的杜阿爾特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把手帕抖開,又蓋在雌蟲死不瞑目的臉上。他禮貌地連凳子帶屍體一起挪開,自己站在主講台後,擺正話筒,撐著手臂俯下腰道:“各位,看來主理蟲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現在由我代為主持,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千萬個高飽和的紅藍撞色細小眼瞳擠成一個圓,勉強維持著人形。這是淺度蟲態化的標誌。
現場鴉雀無聲。
胡蜂蜂後第一個鼓掌,嘻嘻笑道:“我沒意見。時間緊要,咱們就快點繼續吧。”
他旁邊的蟻後目光在蜂後和杜阿爾特之間來回徘徊,最後看著鞘翅目代表的屍體:“不對勁,你怎麼可能瞬殺他,這不可能……”
就在剛剛,說完襲擊曼努埃爾的原因後,杜阿爾特便如約講起了己方情報。宇宙方位這個東西,嘴說是說不清楚的,於是理所當然的,杜阿爾特起身向主理蟲申請使用主講台,打開星圖。
然而就在他靠近那一瞬間,杜阿爾特突然按住代表的頭顱,猛然向下摜,尖銳的花枝瞬間穿破他的主動脈,血如泉湧。
但不對勁,先不說普通樹枝怎麼破得了高等蟲族的防禦,就說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絕非等閒之輩,怎麼會被毫無反抗能力地被瞬殺,更何況主動脈破裂,就算是人類也能再苟活十幾秒,更彆提蟲族,這點時間完全夠拚死反抗,雌蟲卻像無知覺一樣等死了。
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道不起眼的雜音,是換氣設備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