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理念沒有貫徹到底,那也是失敗。如果在關鍵戰役上落人話柄,那就是給新政體埋下了禍根。不能像無組織無紀律的土匪一樣,隻想著殺,不想著未來治理。”
本質是野蠻軍閥土地主的各位雌蟲軍官們:……
好像被罵了,不確定,再聽聽。
燕嶼說得口乾舌燥,伸手去拿水杯,但因為剛剛拍桌子用力過猛,水杯被嚇得滑了一點,他伸手的距離預估錯誤,第一次還沒撈到。
坐在旁邊的雌蟲立刻恭敬中帶著一絲敬畏地雙手遞過去。
喝了一口後,反應過來的燕嶼:……
安靜如雞的雌蟲們:……
他假裝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神色自然地接著道:“再者,從正統的意義上,我們是革命,不是造反。以正義的旗號開槍,就不能做違背正義的事。否則理念失去公信力,接著就是政權失去凝聚力,而沒有民眾擁護的政權隻是紙老虎。我想,這一點,雄保會的內部分裂已經通過實踐驗證了。”
正統的意義就在於穩定民心,讓所有人相信新政體推翻舊政體是合理的,是因為舊政體殘暴。既然你敢批判舊政體,那麼你肯定要做得比新政體好吧?!不然大家乾嘛為你拚命?
以自由和平等為革命的旗幟,批判雄尊和雌尊的特權社會,那麼明麵上就必須堅決維護法律的尊嚴。
“雄保會這個組織,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壟斷,更是由百年的洗腦式宣傳,深深紮根在了蟲族心裡。讓雄蟲去推翻它,在意義上,自然變會被定義為正義的革故鼎新。要維護我們新政體的正當性,推動它健康、和諧、穩定、持久發展,這樣小心的選擇是必然的。”
“總之,從個方麵而言,讓雄蟲作為主導者,參與對狼蛛星的軍事行動,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下完最後的結論,他對雌蟲們點頭示意,鎮定自若地坐下。
現場起碼有十秒的寂靜。
五千年的政體更迭經驗簡直降維打擊,尤其是先進的革命思維,給了這群落後軍閥們極大的震撼。
他說得怎麼那麼有道理?雌蟲軍官們發自內心地想。
半晌,找不到邏輯漏洞的激進派蟲才想出一個盤外招:“那科梅·哈雷,也要扣留待審嗎?”
好陰險的招!諸位軍官心中不約而同地掠過這句話。
登先為首功,哪支軍團不想爭?但誰都知道總指揮和雄保會前副會長之間的血仇,這才默認把這份任務交給蝶族,也算賣了個好。若是曼努埃爾不介意,他們自然也沒有話可說。
好了,現在一邊是雌父的仇,一邊是自己的雄蟲。不知道總指揮會怎麼抉擇。
一時間,連搶功勞都不香了,雌蟲軍官們的觸須刷刷起立,豎起耳朵聽八卦。
燕嶼麵不改色,冷冷道:“惡首更當受到審判,以示新政體的公正和正當性。”
正方辯手發言完畢,法官請發言。無數雙眼睛齊刷刷轉過去,看上首的曼努埃爾。
曼努埃爾:……
他默了默,不冷不熱道:“你先能抓住他再說吧,恐怕他也是這樣想的。”
燕嶼不動聲色哄道:“是啊,讓雄蟲以其阻礙雄蟲發展的罪名審判他,否定他的理想信念,用他的死塑造新政體的威嚴和正義——以科梅的驕傲,恐怕這樣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