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寂,餘光觸及凶獸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冷冷道:[那我死了怎麼辦,你再幫我找具身體救我?]

係統嚅囁道:[奪舍是犯法的,人家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爽文係統嘛。]

係統還想說話,陸執江把它從識海中無情的踢了出去。

係統:[?!]它綁定的宿主不僅貪生怕死還是一個戀愛腦?

沒了係統在識海中碎碎念,清淨了不少,陸執江聚精會神,把心頭血從心口分離出來。

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湧進了腦海,激動、喜悅、偽裝、嫌棄……紛至遝來。

他閉著眼,看到了凶獸心底最深沉的欲望。

凶獸的鱗甲無堅不摧,根本不屑這渡劫期的修士,身上看似嚴重的傷對他而言竟故意落了下風,甚至在心裡嫌裴心寂出手太弱,隻將他弄出了這麼點傷痕。

他隻想要心頭血解開契約。

他被騙了。

陸執江淡色的唇瓣崩成一條直線,呼吸困難,即將剝離的心頭血又重新收了回去,掀開眼皮對上他的視線。

墨祈安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預感躍上心頭,心虛起來:“執江如此看著本座作甚?”

心虛?好好好。

陸執江深吸了一口氣,羞惱至極,他果然被騙了!

從鳳鳴山開始這頭畜生就對他無微不至,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就開始埋線想著騙取信任隻為了心頭血了。

對他不計報酬的幫助和每一句的深情告白,全是有目的性的!

或許連那什麼控製他的方法都是假的!

真是好深的心計!

他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真的覺得他可憐,不惜冒著極大的風險想解開契約,殊不知這畜生眼裡,自己就是一盤解開契約之後能的飽腹事物罷了。

想解開契約,嗬嗬,他就是死都不會再讓他得逞!

墨祈安也察覺到陸執江體內的憤怒,那股焦躁不安卷土重來,侵襲了整片胸腔,酸澀發脹,絲毫沒有上一次想要騙他喝下自己心頭血事情暴露的惱羞成怒。

很奇怪的滋味,墨祈安隻好無奈道:“解開封印,本座依然會護著執江。”

不信。

陸執江側開頭,麵無表情,這畜生休想再讓他相信他一句話!

見他不搭話,墨祈安哄道:“本座隻是……”

裴心寂的劍氣已經襲來,墨祈安眸色一閃,並未避開,而是被這道淩厲的劍氣打中,徑直撲倒陸執江,將他壓在了地上。

本就襤褸的紅衣更破了,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流的血將那一片草地都染的通紅。

陸執江若是不知道他的騙局,此刻還真要被這一身的傷看的於心不忍。

隻可惜,嗬嗬。

要死死遠點。

陸執江冷酷的閉上眼睛。

“本座不是有意的,執江身上疼不疼,本座替你療傷。”

那就是故意的咯,陸執江還是不理睬他。

墨祈安輕聲低哄:“執江理理本座。”

任憑墨祈安如何說,陸執江都沒應聲,這比直接暴怒的打罵還讓人慌神無措,至少打罵完也就出氣了,但現在這般,就像形同陌路,不管說什麼,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墨祈安是真的後悔了,至少不該用這種辦法。

裴心寂垂眸看著生命力異常頑強的凶獸,眼底浮現一抹疑惑,再次彙聚全身靈力奮力一擊。

渡劫期的劍氣威力足以摧毀整片山脈,凝聚的劍意直朝著墨祈安的心口而去,卻在觸碰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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