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邪祟就冒著風險潛入蓬萊了嗎?
還偽裝成墨祈安的樣子?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陸執江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中。
“是我,墨祈安。”墨祈安悶哼了一聲,又埋頭順著陸執江的下巴、脖頸輕吻,沙啞的開口:“執江,本座快死了。”
窮奇的姓名隻在內裡乾坤向他透露過一次,陸執江聽他這樣說,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但下一刻,又被墨祈安那句“快死了”提心吊膽起來。
所有人,哪怕就連內裡乾坤的主人裴心寂都說窮奇已經魂飛魄散,現在墨祈安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瀕死之際衝出來和他道彆麼?
陸執江發現墨祈安渾身都很燙,燙的極為不正常,一聲聲粗重急促的呼吸下似乎隱藏著極大的痛苦,隨著他們之間再度浮現的契約從他的心底傳出他最真實的感受。
他是真的很難受。
“你到底怎麼……嗯?!”
墨祈安貼著陸執江的胸膛,陸執江頭皮發麻,語調急轉,發出了一聲驚顫,被墨祈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的措手不及。
下意識挺起的腰,後背順勢擠進來一隻同樣滾燙的手掌,托起了陸執江,讓他如一張拉滿弦的弓一樣繃緊,上半身懸空。
陸執江這才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不妙,窮奇居高臨下的趴在他身上,而他的腿隻能被迫掛在對方結實的臂彎上,使不上力,男人捧著他腰的手正往下摸索,他身上的衣服更是不知所蹤,冷風吹來,引起一陣顫栗。
他要死了所以專門出來要打個生離死彆炮?!
彆太荒謬啊!
陸執江不可置信的僵住,在察覺到窮奇的指甲劃過身後的皮膚之後,劇烈掙紮起來:“墨祈安,你乾什麼!”
“噓——”
墨祈安起身,重新吻住那張柔軟的嘴,含糊的開口,“本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脫……”
逃脫就逃脫,和他現在耍流氓有什麼關係!
陸執江緊皺著眉,耳旁全是兩人親吻引起的聲響,以及窮奇極為反常的心跳聲。
而眼前,是一雙野獸的幽黃色豎瞳,在漆黑的床帳中像兩顆閃耀的琥珀般,將周圍微微照亮,把他整個人照的危險又神秘。
陸執江從來沒見過墨祈安失態,哪怕是計劃敗露氣急敗壞都不曾像今天這樣粗魯過。
他抗拒的去推窮奇的頭,雙手覆蓋上男人的下顎,摸到了一手堅硬的鱗片。
他愣了愣,手掌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摸去,發現他身上屬於人族的細軟皮肉少之又少,約莫從眼下到腰間有一半皮膚都被一片片的鱗片蓋住了,而且這些鱗片並不光滑,有的可能隻剩下了半片。
內裡乾坤死裡逃生,他身上堅不可摧的鱗片都破了……陸執江難以想象那該是多大的疼痛。
“你……”
墨祈安被摸的桃花眼舒爽的眯了起來,唇齒間溢出幾聲輕哼,炙熱的呼吸拍打在陸執江的臉頰,輕輕說道:“法力……殆儘,所以無法控製……”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貼著陸執江的耳朵說出來,陸執江宛如遭了晴天霹靂,一時都忘了推開他。
“什,什麼期?”
“情/潮……”墨祈安吐出口氣,“……期。”
貼著陸執江的耳廓輕輕開口,眼前的青年仿佛成了救命的良藥,他忍不住想靠近,讓他全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氣息。
是獸族就會有無法避免的情/潮期,隻是凶獸之前有高深的修為可以自己調控,如今死裡逃生,渾身的法力耗儘,儼然進入了最脆弱的時候,壓抑的欲望終於有了缺口可以湧出,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