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凇意扯住他睡袍帶子,不爽地扯了扯:“裴渡,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裴渡看上去比他還要不爽,像在爆發邊緣:“乾嘛,想非禮我?”

似是忍無可忍,他徑直從聞凇意指縫扯回帶子,微微俯身,靠近聞凇意,矢車菊藍色眼眸仿佛深海漩渦,儼然還凝聚著怒氣,仿佛下一刻,就會發動海嘯,淹沒、毀滅一切。

他一字一句說:“想、讓、老、子、放、了、你,簡!直!做!夢!!!”

毫不遮掩他的占有欲。

聞凇意呼吸一窒:“為什麼?”

裴渡倒是勾起唇角,笑了:“黎括在挖我牆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

聞凇意微微睜大了眼睛:“誒?”

“黎括也許了你五百萬吧,或許更多?無所謂,你永遠也彆想到他身邊去。就這樣,我要睡覺了。”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倒是變得正常了。

聞凇意倒是理解了,該死的Alpha的占有欲。

裴渡和黎括絕對有病,放著正主白月光不去爭奪,非要搶他個替身充麵子。

裴渡覷他的睡褲也濕了,隨手扯了套睡衣扔給他:“換了。”

聞凇意的睡褲還濕漉漉貼著腿,他也沒怎麼不自在,當著裴渡的麵,換了睡褲。

裴渡雙手環胸,靠在玻璃牆上:“我小爸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送給你那枚戒指,可惜你不喜歡那枚戒指。”

就連莫瑜和他小爸第一次見麵,他小爸也就誇了句不錯。

聞凇意重新把睡衣上衣掛回去,又撿起換下來的睡褲,和之前掉在地的睡袍,攬在臂間,他為自己辯解:“沒不喜歡那枚戒指。”

裴渡懶得深究,無非是聞凇意覺得不配,又或者是不該拿。

這個Beta很奇怪,有些方麵算的清清楚楚,絕不會多占人便宜,但輪到他自己付出,無論多少,他又不在乎。

仿佛,隻會往外拿,不懂得怎麼往裡收。

......

溝通就此中斷。

兩人回到主臥,裴渡在聞凇意的照顧下,把藥吃完,上完最後一次廁所,平穩地躺在床上。

聞凇意在沙發臨時安了個窩,借著一盞落地燈,他刷了一張又一張卷子,待到不停打哈欠,眼角閃淚花,真的熬不住了,他才把筆和卷子放在了沙發旁邊的鬥櫃上。

熄燈之前,聞凇意又起身,去查看了下裴渡的情況,見他依舊是那個姿勢老老實實平躺著,聞凇意又摸了下他額頭,沒有發熱現象。

他躺回沙發,習慣性側躺著,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去了。

裴渡緩緩睜開眼睛,側著臉,在黑暗中捕捉聞凇意的身形,用力眨了眨眼,視網膜也隻看到了聞凇意包在空調被裡的隆起的一團。

胸腔仍有東西在橫衝直撞,讓他想發泄,想呐喊。

聞凇意晚上所有的話,無一不在透露一條信息,他要離開,他想離開。

裴渡怎麼可能會答應,他有預感,如果真的順從聞凇意的要求,終止協議,他與聞凇意這輩子,再不會有糾葛。

裴渡隨心所欲、任性妄為慣了,難得有遇上無法掌控的事,這令他感到挫敗的同時又很新鮮。

聞凇意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舍不得罵,喜歡哄著,喜歡看他笑,喜歡給他所有自己覺得好的東西。

裴渡罕見地失眠了,他睜著深藍的雙眸,直勾勾望著被黑色吞噬的精美吊頂。

......

萬籟俱寂,所有的生物仿佛在入夜後,安靜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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