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提到黎括,還知道的這麼一清二楚,聞凇意微怔,輕聲說:“巧遇罷了,順便安慰了下,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你以為瞞得住嗎?你知不知道晚上有多少人看到你和黎括在一起,看到你給他拉琴,但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
裴渡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他上前一步,捉住聞凇意手腕,摁在了胸口,早已過了爆發的時機,當下,他連質問也懶得質問了,隻沙啞低沉地說:“聞凇意,你看看我,你現在看看我,你能不能也安慰安慰我。”
聞凇意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他想說:你有什麼地方需要安慰的,就是需要安慰你也該找莫瑜,而不是我這個替代品。
“我怎麼了?”裴渡抓著他雙肩,深深望進那雙剔透的黑色眼睛,苦澀地咽下嫉妒,“你是不是看上黎括了?你想到他身邊去對嗎?我哪點比不上他?他有什麼好?”
“什、什麼啊?”聞凇意被搞迷糊了,但又有道清醒的聲音在腦子裡告訴他:裴渡肯定把你當莫瑜吃醋了。
對著一臉迷茫的聞凇意,裴渡滿心滿眼塞滿了無力。
他低喃地說:“我很不開心,我很狼狽,我快要嫉妒瘋了,真的快要......嫉妒瘋了。聞凇意,你看不見嗎?你看看我啊!”
聞凇意在他一聲聲近乎卑微的乞求裡,酒醒了一些。
掌心被迫貼在裴渡心口,心跳與掌心相觸,給他造成裴渡的心臟就握在他手掌心的錯覺。
聞凇意啞然片刻,小聲說:“為什麼?晚宴上你和莫瑜鬨不愉快了嗎?”
想到派出所裡幼稚的黎括,聞凇意倒是理解莫瑜了,長不大的孩子真的很頭疼啊。
他微眯著眼睛笑開,想著既然裴渡不開心,那聽到死對頭兼情敵黎括晚上的糗事,也許會心情好一些吧。
於是,聞凇意分享說:“那我跟你說件開心的事好不好。黎括晚上可幼稚了,你說他怎麼能為了一個虛擬遊戲裡的......”
“黎括黎括黎括,你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黎括那是嗎?”裴渡打斷他,一步一步欺近他,“你看不見我,我怎樣,你都無所謂。”
“......”
不!
聞凇意想否認。
裴渡怎麼又生氣了,他隻是想和他分享晚上遇到的有趣的事。
怎麼這樣也要生氣?
裴渡到底在想什麼?
聞凇意處於微醺狀態,本就有些頭昏腦漲,裴渡這般不依不饒的歇斯底裡質問令聞凇意感到窒息。
裴渡究竟想要怎麼樣,他究竟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什麼答案。
劇痛驟然從手腕放射,他失去了辯駁的力氣,不想再繼續哄著裴渡,他抗拒繼續溝通。
他甚至不想再和裴渡說任何一句話:“裴渡,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現在一點兒也不理智。”
“放開你?然後你去找黎括。”裴渡冷笑,理智是什麼東西,他滿腦子都被嫉妒塞滿了,隻容得下聞凇意三個字。
“我不想找黎括,我也不想和你待一起。我想睡覺了,你放開我讓我去睡覺。”此時此刻的裴渡簡直如同瘋子,胡攪蠻纏得可怕。
“聞凇意,我不可能會放開你。我也根本放不開你,你隻能待在我身邊,哪也去不了。就算你不願意,也得待在我身邊。”
裴渡緊攥著聞凇意的手腕,偏生還要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