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們的傾羨。
光是嫉妒,就已經將他打敗,將他擊潰地伏地不起。
他竟不知道,聞凇意會拉小提琴,還拉得這般好。
聞凇意藏著掖著的,他一無所知,也許他已經全部分享給黎括,聞凇意就這麼在乎黎括,就這麼喜歡黎括。
憑什麼!
他究竟哪點比不上黎括。
萬千思緒壓進肺腑,裴渡感到自己隨時會爆炸。
嫉妒,讓他說出了違心的話。
昨晚,他滴酒未沾,光喝茶水,哪來的酒瘋勁。
他想讓聞凇意拉小提琴給他一個人聽。
僅此而已。
可偏偏聞凇意已經拉給了另一個Alpha聽。
憑什麼拉給黎括聽,憑什麼黎括是第一個聽眾。
裴渡側趴著,委屈望著窗外透著枯黃的枝丫,心臟好似被人揉搓得皺巴巴的。
……
一天下來,聞凇意和裴渡的交流屈指可數。
放學後,小吳來接,送兩人回了彆墅。
聞凇意先下的車,見裴渡坐在車裡不動,他彎腰睇著裴渡,視線在撞見對方冷漠的側臉時,怔了一怔。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露出這種神色的裴渡了。
陌生得可怕,也讓聞凇意不適應。
“裴渡,你......還有彆的事?”
今天不是周末,裴渡自然是不回裴家的,他是要去見莫瑜嗎?約會?
裴渡轉過臉,那雙在聞凇意看來顏色很漂亮的深藍眼睛,寫滿了陌生,彷如初見。
聞凇意一時,竟覺得心口有些窒息。
“我要回我父母那,今晚不回來。你記得鎖好門窗。”頓了頓,裴渡又陰陽怪氣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你要是去找黎括瀟灑,請你記住一點,彆再讓我知道。”
“關門。”他丟下最後兩個字。
聞凇意覺得委屈,他又不是真的莫瑜,和黎括一起玩樂也沒什麼吧,憑什麼就要把這筆糊塗賬算在他頭上,再者,他與黎括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裴渡吃哪門子的醋。
正主和替身的醋都吃,裴渡也未免真的很閒很無聊。
於是,他沒有關門,僵持不動,咬著唇,負氣說:“如果被你知道呢?你要怎樣?趕我走還是找黎括打架?”
裴渡幾乎要脫口而出反駁,我根本不可能趕你走。
數次動氣,心口越發得不舒服,裴渡冷聲說:“那你就繼續給他拉小提琴好了,最好上他家去拉,你心裡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嗎?你還跟著我回家做什麼,你從今天晚上開始找黎括去。”
“我會拉小提琴給黎括聽,是因為我看見那把小提琴和我小時候擁有的那把長得很像,黎括花錢買下,讓我試試。我沒有特意表演給他看,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買下,難道不是要送給你?”
聞凇意蹙眉:“是,他是要送給我,但我沒要,我要自己花錢從他手裡買過來。”
“自欺欺人。”裴渡譏誚地說,“你們關係這麼好,他白送你,你就該要的。你是他的專屬琴師,他送你一把小提琴這真沒什麼,他送給你昂貴的東西還少嗎?一把名貴的琴算什麼,就連莫瑜都未必有你這待遇。”
小吳聽得頭疼,恨不能捂著聞凇意的嘴巴不叫他再繼續和自家少爺叫板。
“黎括把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