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上了,大丈夫有所為,不為莫瑜也為你自己。”

聞凇意也是貪心的,如果不是他不是因為占了黎括那麼多錢,對他始終有著淡淡的縱容,黎括根本不可能一次次利用他,與裴渡和莫瑜賭氣。

誰又能說得清,雙方不是在互相利用呢。

誰又能說得清,黎括有沒有那麼一刻,真心把他當做朋友。

“是違約金問題,還是你根本不舍得離開裴渡。”黎括露出諷刺笑容,指甲嵌進掌心,他感覺不到疼,“我看見你脖子上那些痕跡了,你和裴渡上過床了吧。”

聞凇意第一次用很冷很陌生的眼神看黎括,然後緩緩笑了,眼睛裡毫無笑意:“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黎括,我不是你的小竹馬,我和誰上床都和你無關。我不想再看見你了,這輩子都不想。”

店鋪的廣告燈光一盞盞開始熄滅,唯有路燈散發著刺眼的光,黎括望著聞凇意離去的背影,狠狠地把卡砸在了地上,他牙關咬得很緊,轉身要往反方向走,走了幾步,他忍了又忍,折返,又撿起了那張卡,背麵還寫著密碼。

卡還很新,聞凇意肯定是在附近的自助銀行臨時辦理的,他在來得路上就想通了前因後果,知道自己是存心刺激裴渡,以前或許也有懷疑,但因為他說他們是朋友,所以自動抹去了那抹懷疑。

難怪一直坐在這,就為了等他來。

晚上聞凇意給他打電話,隻說摔壞了琴,卻絕口不提裴渡,是因為聞凇意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

聞凇意那麼認真把他當朋友啊,甚至連裴渡都不清楚的童年創傷,都告訴他了,他卻毫不猶豫利用這點,傷害他,他比裴渡卑鄙多了。

報複了誰呢。

黎括露出苦澀的笑。

他可真是混蛋。

難怪莫瑜總說他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

冬天的夜晚,實在冷得可怕。

聞凇意穿著單薄,穿梭在另一處街市,熱鬨將他包圍,他卻未被感染一分。

從街頭走到街尾,他臉上始終扯不起笑容。

他疲倦地找了處椅子坐下,口袋裡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響了一路。

他手心手背、包括全身,冷得麻木僵硬了,再一次體會到了十五歲那年無家可歸的境遇。

“冷不冷?喏,我老婆給你的。”雙手之間,突然被塞進一杯熱牛奶,伴隨著一道熟悉的嗓音。

聞凇意抬頭看,不知所措。

“我老婆看到你失魂落魄地從那邊走過來,坐在這不動彈,又看你穿得這麼少,怕你凍死,讓我給你買杯奶茶,但我覺得牛奶長身體,就給你買了牛奶。”

聞凇意慢吞吞地掏出手機:“多少錢,我轉給您。”

“哎哎哎,錢就算了。趕緊回家去吧,你凍壞了我老婆肯定會心疼。”老板叼著煙,任由燃燒的煙往上熏著眼睛。

聞凇意想扯出個笑的弧度,但臉頰已經凍僵了。

老板似乎看出了他的困境,猜測說:“是和家裡人吵架了離家出走?還是寄人籬下?”

聞凇意把委屈咽回了肚裡,克製地說:“不是。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老板鬆了口氣:“那就行,事情遲早會想通的,那你趕緊回家吧,不然我又要報警了。”

有那麼一瞬間,聞凇意真希望對方報警,好讓他有個地方去。

“趕緊回吧,要是沒有錢,我借給你,改天還我就行。”

老板大有聞凇意不走,就坐著陪他到底的架勢,聞凇意隻得站起來,朝他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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