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開始接近是因為懷疑聞凇意是莫瑜父親的私生子,後來發現不是,他心裡對聞凇意的態度也是瞧不起,覺得用錢就能勾搭上。
但是小聞對人太真誠了,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掏心掏肺,黎括哪怕玩脫了,小聞還是沒怪他,仍舊好聲好氣和他說話。
總而言之,黎括慘了,剛發現自己心動就被小聞看出他真正麵目和目的。
裴渡聰明也笨,聰明在學習上。笨在他爭風吃醋,不懂那把琴對小聞的意義不一般。被黎括利用。
都是輸家。
◇ 第74章 必須結束
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到處晃的下場,就是當天夜裡發了高燒。
聞凇意知道自己正在發燒,也知道一樓儲物間備有各類藥品,但他懶得去,也不想麻煩彆墅裡的第二個活人,隻能難受地以半昏睡半清醒狀態,熬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鬨鈴響了,吵醒了頭昏腦漲的聞凇意,他迷糊睜開眼睛,無力地舉著手,企圖去關掉鬨鐘,指尖碰了幾次,非但沒有摁掉,手臂脫力垂在了床側。
裴渡在一樓足足等了二十分鐘,見人遲遲不下樓,他爬上二樓,再下樓時,背上背著聞凇意。
對方嘴唇貼著他後頸,呼出的滾燙氣息幾乎要灼傷裴渡肌膚。
小吳也沒想到,一大早就送人去醫院,一路上車子快得飛起。
做了檢查,發現隻是凍著了,發了高燒,護士給聞凇意打退燒點滴,拍了幾下他手背,低聲嘀咕說:“一個大男生,手怎麼這麼瘦。”
裴渡放下請完假的手機,目光落在聞凇意手臂,好像更瘦了,手背瘦得仿佛隻剩一層白白的皮貼在那,手骨節細細長長,渾身上下都沒什麼血色,唯獨一張臉,因著發燒的緣故,酡紅得如同拍了腮紅。
護士在裴渡失神的幾秒功夫裡,熟練紮好針,對裴渡說見底了就按鈴,或者他自己拔針也行。
裴渡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伸手捂住了聞凇意掛點滴的那隻手,企圖讓他不那麼冷。
醫院的氣味總是不那麼好,哪怕私人醫院也不例外,藥水、消毒液.....哪一樣聞了都心煩。
上次,裴渡卻沒覺著這樣讓他聞著這樣難受。
裴渡很少來醫院,他沒生過什麼大病,小打小鬨的感冒這些,都是找了家庭醫生。
也許是看著聞凇意孱弱躺在病床上,裴渡隻覺得病房的每一處都礙眼。
他猛地想起來一件事,站到窗戶給黎括打電話。
窗戶做了限位,僅能撐到五公分距離,裴渡聞著外頭飄進來的陰冷潮濕的氣味,很低很沉地在黎括接起的第一瞬間,就質問說:“你究竟利用我對他做了什麼?”
黎括沉默了一會兒,把之前所有的事都全部坦白,最後他說:“裴渡,你不會知道因為嫉妒你,讓我有多麼麵目全非,我很高興能傷害你。但……我也後悔,我不該利用聞凇意,利用你傷害他......那把琴,對他意義真的很不一樣,你不該踢碎它。”
裴渡掛了電話,不想再聽下去。
他重新落座,握住聞凇意手掌,低喃著說:“對不起,如果我不是因為嫉妒,也不會失去理智,傷害了你。我隻是太喜歡你,單純喜歡你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甚至討厭我。”
“我和黎括都是混蛋。”
......
聞凇意退了燒,已經是下午兩點。
醒來時,病房裡空無一人,他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很可惜沒能如願,高燒的後遺症使得他手腳發軟,完全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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