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裴渡衣袖口,沒有回應,但也沒有再抗拒。

聞凇意困惑地想,怎麼會這樣任由裴渡予取予求,他應該推開裴渡,不許裴渡再親他。

可是,裴渡一靠近,那雙漂亮的矢車菊藍色眼睛透露出委屈、難過,他就再也無法說出傷害裴渡的話。

舍不得,對、他舍不得傷害眼前的Alpha,這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能隨心所欲吻聞凇意,滿足得令裴渡忍不住笑了,矢車菊藍眼眸溢滿了笑意,邊啄吻,邊給聞凇意換氣的機會,說:“凇凇,你用的牙膏是什麼味,”

聞凇意的思緒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手心出了汗,他手指快要抓不住,低聲說:“我、我不知道。”

“很甜,我好喜歡,凇凇。”裴渡嗓音又低又啞,控製不住,又去吻他。

聞凇意無法呼吸了,溢出抗議而甜膩的聲調。

雙手十指不自覺往上,抓住了裴渡手腕,修剪乾淨整齊的指甲鑲嵌進裴渡皮膚,他仰著臉仿佛在邀請對方深吻。

裴渡手握著他纖細脖子,不在意那點痛,隻覺得能吻到日思夜想的人,心口滿足極了,恨不能將人一口吞進去。

“聞凇意,你看到了嗎?一個吻,我就為你神魂顛倒。”裴渡抵在他唇齒間,氣息紊亂地說,“我確實想養著你,這輩子隻想養著你一個。”

聞凇凇聽到這句話清醒了一些,眼神也清明了,言語鋒利地說:“你果然想把我當寵物養?一隻不會帶來麻煩的寵物。”

兩頰緋紅,唇瓣紅腫,眼睛霧氣彌漫,柔弱可欺的模樣,偏偏有把人氣死的本事。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彆人編纂造謠,你全信了,我這個當事人辯解,你不信一分。我承認我混賬,我惡劣,我霸道,我卑鄙不堪,我對你很糟糕……”

“不!”聞凇意沙啞地低聲反駁,“你沒有對我很糟糕。”

相反的,他對他很好。

隻是沒有他想要的尊重罷了。

裴渡雙手捧著他臉,低頭重重親在他鼻尖、嘴唇,心滿意足低喃:“算你還有點良心。”

“但你對我也很惡劣很霸道很混賬,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

不喜歡三個字從聞凇意口中說出,裴渡心臟好似被針密密麻麻紮透了一般。

心情也隨之高低起伏,但裴渡決定不計較,因為聞凇意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在撒嬌。

不喜歡就不喜歡,姑且當做是他撒嬌吧。

“和我回家過年吧。”他堅持不懈發出邀請。

“我就在彆墅裡待著,哪也不想去。”

“那我們可以加一條協議內容嗎?”

“什麼?”

裴渡細細密密咬著他下唇,半商量半威脅說:“我們交往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聞凇意嗓音有點發顫,說話間,一張一合的唇瓣避無可避地貼著對方,他擰起眉,抗拒加深。

“那你和我回家過年,不答應,我就讓我小爸親自來請你。”裴渡繞回了原點。

“你不講道理。”

“做個選擇題而已,有什麼不講道理。”

他不可能去裴渡家過年,他明天就必須去煜安一趟,桑引冗已經給他訂好了酒店。

聞凇意必須打發走這個無賴Alpha,而且......他有些不大能拒絕得了慕濃臻,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有些縱容和慈愛,就像他曾從哪本書上看見過的一段話——

沒有人一見麵就那麼大方,一定是有特彆的緣分。

慕濃臻是個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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