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高,兩隻粉的才養眼。
薛逸清理直氣壯:“可是母孔雀就長這樣啊,她們又不用開屏求偶,要好看做什麼?我抓一隻母的來配對,以後就能有好多小孔雀。”
說完他嘿嘿一笑,幸災樂禍道:“季兄和謝兄那兩隻雖然好看,但都是公的,配成一對注定要斷子絕孫了。”
曲新眉恍然大悟:“師兄你真聰明!”
季則聲:“……”
謝輕逢:“……”
他們抓的時候隻顧著好看,完全忘了什麼公母,季則聲看謝輕逢一眼,頗為可惜,謝輕逢隻能安慰道:“公就公吧,斷子絕孫也沒什麼。”
他們這邊抓完了孔雀,西陵無心也抓完了藥,第二天五人再度啟程,謝輕逢心裡想著秘術一事,一邊試探,一邊找機會下手。
直到某日,四人在一處山村落腳,那村落雖孤僻,但地氣特殊,樹上常結靈芝,隻不過這種靈芝隻在夜深時開,天亮時就謝了,入夜時分,西陵無心帶了他們去采靈芝,季則聲和薛、曲二人說著說著話就走遠了,謝輕逢眼見西陵無心背著背簍往遠處去,心知機會來臨,悄悄尾隨而去。
直到寂靜無人處,西陵無心才在一棵果樹下停步,那剛開的靈芝在樹上嘰嘰喳喳怪叫,如同妖物,西陵無心麵無表情,一鏟子就把靈芝打暈扔進背簍,她站起身時,卻似有所覺般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
二人愈行愈深,謝輕逢尾隨著她脫離了靈芝的生長範圍,謝輕逢才覺得不對,前麵的人突然停住腳步,出聲道:“跟了我這麼久,還不願現身麼?”
謝輕逢停步,雖未說話,卻很快現出身形,從樹後走出:“家主機敏。”
西陵無心道:“你一路尾隨,應該不是為了來誇我罷,我一向快人快語,不喜歡打啞謎。”
謝輕逢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人,客氣道:“我來是請家主不要管我和師弟的事,免得召來殺身之禍。”
西陵無心道:“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我?你就不怕我惱羞成怒,捅破你魔修的身份?”
謝輕逢修為好深,偽裝成尋常修士就連曲鳴山都看不出異常,若不是那開掛的西陵秘術,怎會惹出這許多事端。
謝輕逢心想西陵無心果然已經看出來了,殺人滅口之心越盛,然而話到嘴邊,卻道:“若家主真想捅破,就不會現在才說給我聽,也不必借著憎惡天下有情人的名義來阻止我接近小師弟,西陵世家一向深居避世,你又何必為了七弦宗自找麻煩,得不償失?”
西陵無心卻冷笑一聲:“我隻是還田中鶴一個人情,七弦宗是死是活與我何乾?”
謝輕逢不解道:“我以為家主是為匡扶正道,才如此咄咄逼人。”七弦宗是正道大派,西陵無心卻說出這種話,難免讓人不解。
“正道邪道,我隻信自己的眼睛,不信那些虛名,你們魔修不是好人,他們七弦宗也未必是好鳥,我不揭發你,隻是不願涉江湖事,更同情被你耍的團團轉的季則聲。”
“你若對他還有半分情誼,就不要糾纏於他,至性者善良單純,但往往最極端,隻要一念之差,就會萬劫不複。”
她繼承了族中秘術,自然什麼都看得清,什麼都看得出,而謝輕逢和季則聲就是兩個極端。
謝輕逢欣賞她心直口快,又不免覺得她多管閒事,隻道:“若我一定要糾纏呢?”
西陵無心歎道:“道魔殊途,若你二人再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
謝輕逢卻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