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緊噤聲,隻能眼睜睜看著謝輕逢把他的兩個指頭咬得濕漉漉的,靈活的舌頭偶爾擦過指腹,卻帶起尾椎的一股顫栗。

謝輕逢雖然隻是在折磨他的兩根手指,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季則聲的眼睛,就像某種難言的暗示,季則聲呆呆地看著他折磨自己的手指,大腦卻一片空白,下麵竟然隱隱有抬頭的預兆,直到謝輕逢把他兩根手指折磨地慘不忍睹,才終於放過他可憐的手指,他登時如夢初醒,猛地後退兩寸,瞳孔緊縮:“你…你…謝輕逢你真變態!”

不,變態的不是謝輕逢,是莫名其妙有反應的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不是生病了,明明是師兄的問題,為什麼他會是這種反應……

眼看著季則聲舉著兩根手指陷入呆滯,無法回神,謝輕逢還以為自己把人咬傻了,隨手拿起桌上的方巾給他擦擦手指:“好了,誰讓你身上一股香味,以後彆用青梅味的皂角,聞著餓。”

季則聲還是不說話。

謝輕逢揩夠了油,人也欺負得差不多了,一抬手就把季則聲摟進懷裡:“睡吧,珍惜能和師兄睡一個被窩的機會,要是被西陵家主發現,她又要給咱兩吹哀樂了。”

季則聲還是舉著兩個通紅的手指,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很久,謝輕逢才聽到身邊的人說話:“謝輕逢……你叫了我的小名,就要陪我一輩子。”

謝輕逢“嗯”了一聲。

季則聲又道:“你要是做不到,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謝輕逢眼皮已經在打架了,隻在季則聲後背拍了拍:“彆說不吉利的話。”

季則聲卻像是糾結許久,下定決心一般:“謝輕逢,我不開玩笑,以後你想欺負我、教訓我都可以,但你要是敢拋下我,你就真的完蛋了。”

他好像突然想清楚了什麼,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孤注一擲的恐慌,他把下輩子都押在了謝輕逢身上,無論是以師兄弟,朋友,親人還是彆的什麼身份,謝輕逢既然信誓旦旦要給他星星月亮,就不能拋下他。

謝輕逢似有所覺,卻實在困頓,他睜不開眼,半夢半醒間,隻覺得有具溫熱的身體緊貼過來,埋進了他的懷裡。

他低下頭,在季則聲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才滿意睡去。

一夜好夢。

他們師兄弟昨晚偷偷摸摸講了挺久悄悄話,今早先醒的居然是薛逸清,他才睜開眼,就似有所覺地伸手往右邊一摸,果然隻摸到一床冰冷的被褥,季則聲那個叛徒果然鑽進了師兄的被窩。

他是給西陵無心當眼線的,可他昨晚睡得太沉,根本沒有儘到眼線的職責,他轉過頭,隻看得見謝輕逢半個後腦勺,心癢癢想湊過去看兩眼,又擔心看了長針眼,於是抓心撓肺地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門告狀去了。

才聽見門響,榻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礙事的人不見了,謝輕逢也放下心來,他側過身,支額看著懷裡的人,季則聲睡得很熟,跟八爪魚似地箍著他,兩個大男人擠一塊簡直跟火爐似呢,他早早就被熱醒,但也沒舍得推開懷裡的人。

他隱約想起睡前季則聲說什麼“做鬼也不放過你”,“你真的完蛋了”之類的,肯定又是因為自己亂咬了他的手,才凶巴巴地威脅自己,他伸手撥了撥季則聲的睫毛,後者很不樂意地把腦袋埋進被窩裡。

“季則聲,醒醒,今天還要陪西陵家主取藥呢。”

季則聲不理他。

“小師弟,太陽曬屁股了。”

季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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