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側腰上一柄流光溢彩的銀鞭,他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指,“呃呃啊啊”半晌,謝輕逢和季則聲嚇了一跳,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翻過圍牆。

圍牆後是一座燈火通明的朱紅高樓,眼見西陵無心就要轉過街角,謝輕逢抬眼見那間三樓轉角處洞開的窗戶和漆黑的內室,毫不猶豫地拽著季則聲飛上三樓,一頭栽進窗內。

四周漆黑一片,沒什麼人,連燈都沒有,二人齊齊鬆了口氣,謝輕逢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跟男主一起被男主後宮追得東躲西藏,但想起西陵無心那肝腸寸斷的哀樂,耳蝸隱隱作痛,要是再看見他兩在巷口拉拉扯扯,那後果不堪設想,還是決定先躲起來為妙。

雖無燭火,房內卻獨有一股幽香撲鼻,粉帳紅羅,季則聲道:“怎麼這麼香?”

謝輕逢借著窗外月輝打量半晌,忽然一怔:“不對,這裡好像……”

他話未說完,門外卻忽然傳來一陣男子的笑聲,像是要進門,西陵無心也已經行到窗下,要是他們出去肯定會被捉個正著,一時之間,前狼後虎,眼見這房中有一個巨大的紅木衣櫃,謝輕逢連忙拉著人紮了進去。

他們前腳才進櫃子,那兩名男子就推開了房門,甫一揮袖,房內登時燈火通明,一覽無餘,隻見處處紅粉,桌上擺著一架七弦古琴,正中擺著一張偌大木床,說風雅不風雅,反而十分不正經。

季則聲透過縫隙看見房中情形,那兩個男人正在麵對麵說話,季則聲貼著謝輕逢的耳朵低語道:“師兄,此處像是少女閨房,我們偷偷進來已屬冒犯,他們為什麼闖進來?”

謝輕逢沒說話。

神他媽少女的閨房,這一看就是秦樓楚館,煙花柳巷之地,季則聲前二十年都在山上砍柴,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秀氣的白衣青年微微一笑,坐在桌邊撫琴,笑意清淺,古琴聲如落花流水,彆有情韻,那錦衣修士坐在前頭,閉目聽音,十分陶醉。

謝輕逢心道還好,隻是彈個琴而已,不然他謝輕逢今天真的要把這輩子最尷尬的事情經曆一遍,季則聲看得一頭霧水,再三確認房內二人都是男人,更是不明所以,兩個男人大晚上跑到少女閨房撫琴,這是靈關城的風俗麼?

琴聲越來越婉轉,那錦衣修士忽然睜眼起身,走到白衣青年身後,那二人正對著紅木衣櫃,謝輕逢和季則聲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修士微微一笑,一隻手從後麵摟住那撫琴的青年,另一隻手捏著他細瘦的下巴尖,青年臉色一紅,琴聲斷斷續續,很快就停下動作。

【就是從後麵抱著而已,求審核放過,彆鎖了彆鎖了彆鎖了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修士笑道:“小賤人,怎麼不彈了?繼續啊。”

季則聲皺起了眉頭。

青年道:“秦公子……”

修士抬起青年的下巴,一手褪去他半邊白衣,露出一片風光:“本公子最喜歡你這幅光風霽月,白衣飄飄的模樣,雖然都是裝出來的,但還是深得我心。”

那青年和修士對視一眼,忽然低聲道:“求公子疼我……”說完竟轉過身去,攬上修士的脖頸開始嘴咬嘴。

季則聲瞪大了眼睛。

謝輕逢懸著的的心終於死了。

那二人一言不合,便在琴邊擁吻起來,動靜甚大,親著親著就從古琴轉移到粉帳中,季則聲看著兩個男人衣衫褪儘,大腦一片空白時,卻被一雙溫熱的手捂住了眼睛。

語氣竟隱有醋意:“不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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