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讓兩隻手解脫,謝輕逢佯裝冷落,誰知半晌卻覺得手上一重,鎖鏈被季則聲抓在手中,將他帶得一踉蹌。

季則聲扶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等師兄真的乖了,我再解開。”

說完竟是反客為主,捏著謝輕逢的下巴就吻上來,膝蓋強勢地擠進他雙腿之間。

不過片刻,二人上下對調,主客相反。

“師兄最喜歡花言巧語哄人,若我解開鎖鏈,師兄說不定就會化作遠天白鶴,一去不複返。”

“我要折斷師兄的翅膀,把師兄鎖在身邊,讓師兄永遠離不開我。”

“師兄,你願不願意?”

這幅劣質的枷鎖連剛築基的修士都困不住,更遑論謝輕逢,可他就是要師兄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沾濕的眉眼帶著說不出的濡慕,說這些話時蜜意翻湧,字字深情,可包裹在這乖巧深情之下,卻是難以克製的偏執,再不複當年單純好騙的小師弟了。

他按著謝輕逢的肩膀,步步靠近,步步侵占,謝輕逢望進那雙有恃無恐的笑眼,有一瞬覺得自己變成了紂王,明知眼前的人不懷好意,但還是願意予取予求,他伸手托起懷裡的人,歎道:“季則聲,我真是怕了你了。”

這就是願意退步的意思了。

季則聲又怎麼聽不出來,越發有恃無恐,貼著謝輕逢磨蹭起來,拿皂角搓了一手泡沫,塗在謝輕逢發間,把謝輕逢洗得乾乾淨淨。

謝輕逢由著他擺弄,等兩個人都洗完了,才提議道:“你要是真不放心,不如和師兄生米煮成熟飯……雙修結成道侶……”

現在就很好,都是血氣方剛,情動異常。

季則聲卻計劃得很好,點頭道:“師兄先準備著……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告知你。”

謝輕逢快氣笑了:“……那師兄專門做個牌子,每晚睡前拿出來等你翻罷。”

季則聲不明所以,隻道:“我聽不懂師兄在說什麼。”

“公冶焱還在外麵,我先去看看,師兄泡好了叫我。”說完竟是冷酷無情轉身就走。

謝輕逢哪能讓他如願,勾著腰把人拖回來,跟大爺似地扒在浴桶邊,意味不明道:“可師兄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季則聲往水底看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師兄可以自己……”

謝輕逢偏過頭:“我不管。”

他幫了季則聲那麼多次,沒道理吃不到人,還討不回利息。

季則聲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上前來:“好吧……隻一次。”

半個時辰後,西廂房的大門終於被推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前後踏出,身後滿地淩亂水跡,那個又圓又新的浴桶已經屍骨無存。

崔無命見他們出來,恭敬地迎了上來,目光暼到房中的狼藉,看見季則聲怪異的臉色,又看見謝輕逢手上的鐐銬,瞳孔微微一縮,很快又恢複如常。

謝輕逢方才軟磨硬泡,終於讓雙腳恢複了自由,看見崔無命,不由道:“公冶焱醒了嗎?”

崔無命道:“不知,西陵家主還在照看。”

季則聲道:“罷了,我們親自去看。”

話畢移步到了正堂,卻見房門緊閉,敲了敲門,良久門後才傳來動靜,西陵無心拉開了門,頗不耐煩:“何事?”

謝輕逢道:“人怎麼樣了?”

西陵無心道:“中毒了,好在性命能保,明天應該會醒。”

方才湖心一見,謝輕逢心中存疑,尚待查證,誰知西陵無心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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