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在我們藏鏡宮, 死是最輕的刑罰,”謝輕逢笑了笑,話家常一般,“不聽話的人, 可以被做成傀儡一輩子受人擺布, 也可以扔進天坑裡和有劇毒的蟲蛇作伴, 或者直接把人往萬鬼窟裡一扔,讓他的神魂受烈火焚燒,永世不得超生。”

薛逸清一聽, 臉都白了, 他後退兩步,像是畏懼, 嘴唇都跟著抖,但靜默半晌,還是挺直了脊背, 不卑不亢道:“若你是想從我們嘴裡撬出消息, 逼迫我們背叛正道, 那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就算用這些手段來折磨我, 我薛逸清也不會屈服的!”

都過了三年, 薛逸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虎了吧唧的,不得不說原著主角團就沒一個聰明的, 謝輕逢道:“你多慮了, 我就算要打探消息, 也不會找兩個無名小卒。”

曲新眉聽他奚落, 不由道:“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是無名小卒,又何必大費周章將我們抓來這裡?不如放我們離去。”

謝輕逢不想和他們拌嘴, 隻把話題轉回來:“我隻想給你們個認清真相,保全七弦宗的機會,我前兩天說的話,你們好好考慮過了麼?”

他還以為這兩個犟種又要說些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話,誰知沉默片刻,卻是曲新眉接了聲:“你既說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又要如何證明?”

冷靜了兩天,二人終於有心情聽聽謝輕逢想說什麼。

“我潛入七弦宗臥底,不過是為借文玉蓮子一用,若真要派七殿主人攻打七弦宗,早十年就應該動手了,又何必隻派些臭魚爛蝦,白白玷汙了我藏鏡宮的威名?”他這話說得不留情麵,就差把“你們七弦宗那個垃圾門派誰幾把看得上”寫在臉上,薛逸清和曲新眉都忍不住皺起眉。

曲新眉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一件件問你。”

“爹爹身中鬼僵毒,是否與你有關?”

“非也。”

“仙首會鬼蜘蛛入侵,是否你所為?”

“非也。”

“執事長老之死,是否你所為?”

“非也。”

他坦坦蕩蕩,不似作假,曲新眉一時間也躊躇起來,照理來說,若爹爹身上的鬼僵毒真是謝輕逢所下,後來為什麼又要陪著他們去雪域,還被元嬰期的季則聲捅了那麼重的傷。

這根本不合常理。

何況朝夕相處,就算真的反目成仇,總歸還是惦記著那半點同窗情誼。

曲新眉一時沉默下來,薛逸清卻插話進來:“你與我們山門初見,是不是也是蓄意安排?”

謝輕逢點點頭:“是。”

薛逸清慢慢收了扇,垂頭不語,他重情重義,就算嘴上不說,但心裡最在意的還是上當受騙,他本以為是一輩子的莫逆之交,誰知卻是笑裡藏刀,滿腹陰謀。

他黯然道:“你騙我們也就罷了,就當曾經的情義喂了狗,可季兄對你是真心真意……你也舍得麼?”

謝輕逢沉默片刻,實話實說道:“我那麼喜歡他,當然舍不得。”

“是他不忍見血光,我才懶得大動乾戈。”

“若不是看在小師弟的麵子上,我又何必在這和你們解釋。”

他就這麼坦坦蕩蕩地說出了口,聽得地牢裡其他四人都愣住了。

“……”

一時寂靜,連空氣都仿佛停止了。

薛逸清仿佛被人當頭一棒,黯然神傷之餘還是忍不住道:“……你們來真的啊?”

他還以為隻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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