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該有的也什麼都有,可即便如此,在謝輕逢麵前還是遜色許多。

謝輕逢此人,眉眼疏冷,極其俊美,不笑時刻薄,笑時帶三分奚落,還帶點壞,壞孩子容易被乖孩子喜歡,壞男人也是。

這樣的性格雖然不討喜,但這樣的臉卻最是引人注目,拋開臉,就連身量也比季則聲高一點,結實一點,就連……

他目光順著謝輕逢的臉轉到他身下衣衫堆疊處,在明溪鎮時,謝輕逢非要拉著他和他比大小長短,隔著朦朧水光,他雖未細看,但謝輕逢就是比他大。

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季則聲也不例外,如果你身邊有另一個男人,修為比你高就算了,身量也比你高,處處占儘風頭,最後褲子一脫還比你大,那這個男人自尊心就會被碾壓殆儘。

他想到此處,心中竟是說不出的失落,謝輕逢見他摸了一會兒就垂下頭沉默,不明所以:“怎麼了?可查出什麼了?”

季則聲已然信他,自然也不願揪著不放,隻是自顧自在榻上坐下,苦惱道:“師兄,要是我能和崔護法一樣就好了。”

謝輕逢沒理解這兩個話題有什麼聯係:“為何?”

季則聲實話實說道:“這樣比較有男子漢氣概。”崔無命雖然整日穿著長衫,也不動刀兵,但不知修習的什麼功法,十分壯實,每次出來都像座沉默寡言的山,看著很有安全感。

如果自己也長那麼多肌肉,師兄肯定更喜歡。

謝輕逢不明白他怪異的審美,隻察覺他眼中的豔羨,心說現在季則聲是彎了,但畢竟是種馬文男主,喜歡上彆的男人也有可能,看他這幅模樣,彆是對崔無命有了什麼想法,趕緊打斷季則聲的沉默,把人的手抓過來:“要驗就好好驗,下麵呢?”

現在青天白日,做什麼都不好,季則聲道:“不驗了,等以後……”

連色|誘都沒用,謝輕逢隻能歎了口氣,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若不是師兄機敏自證清白,此刻你必定同我刀劍相向,要是一怒之下不小心把師兄變成了太監,那師兄這輩子豈不全毀了?”

季則聲把腰帶撿起來,偏過頭去,一本正經地給自己找補:“這你不必擔憂,就算師兄不行了,我下麵的東西也不是擺設。”

謝輕逢挑起眉,心說小師弟天天上當受騙就算了,偏偏還賊心不死,動不動就盯著師兄的後麵,看來都找點機會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他道:“可是我父親死前最後的囑托就是我不能屈居人下,師兄不能連父親遺願也枉顧,這又要怎麼辦呢?”

他睜著眼說瞎話,季則聲果然聽得一愣,陷入了思索。

要是爺爺死前的叮囑,季則聲也不會不聽的,隻是謝輕逢的父親未免奇怪,為什麼要立這樣的遺囑?

他一邊想著,又覺得剛才誤會了師兄不好,故而退步道:“……那就先看師兄表現。”

謝輕逢隻是隨口一句,未想到他真放在心上,一彆三年,季則聲修為長進不少,但還是這麼容易上當受騙,不禁失笑:“季宮主,你這樣的放山寨裡,是會被抓去當壓寨夫人的。”

季則聲剛才驗完了謝輕逢的身材,現在又是自卑又是敏感,聽他說自己是壓寨夫人,登時不高興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夠魁梧英俊,覺得我沒有男子漢氣概?”

謝輕逢一頓,心說這哪兒跟哪兒,怎麼又跟男子漢氣概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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