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是寫不完的,隻能擠出吃飯的時間。

穿著緞袍的同窗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吃飯,桌子上擺了三個菜,秦釗就自己一個人在陰涼的竹子下吃了起來。

孔方明瞅見他了,故意跑過來看他吃了啥,他嫌棄地咦了一聲,“秦釗,你吃啥呢,臭死了!”

秦釗皺了皺眉,螺螄粉有股特殊的香氣,不是臭,是淡淡的酸筍子的味道,孔方明故意這麼說的,引得和他交好的幾個富家公子哥都圍了上來。

“咦,那啥,好像是豬血吧,竟然吃這些東西,果然是窮泥腿子。”

“那是螺螄吧,竟然有人吃螺螄!”

秦釗沒搭理他們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孔方明和他不對付,就是之前絆他那個小胖子,是孔富貴是堂兄弟。

見秦釗不搭理他,孔方明自找沒趣,在這奚落了秦釗幾句就走了。

“鄉下人,吃得什麼東西,上不了台麵。”

秦釗沒放在心上,林清花了這麼多銀子送他來學堂,不是讓他吵架的,是來送他讀書的,他明年想一次就考中秀才,要是再讀上兩年,這一年束脩加筆墨紙硯,沒個二十兩銀子都下來了。

秦釗想趕緊吃了飯去寫策論,他第一次寫要是寫不好被夫子嫌棄了,還要重頭再寫,回去晚了話林清肯定要擔心。

“你吃啥呢?”

突然一個腦袋伸了過來,秦釗眉頭皺了皺,他就隻是想安安靜靜吃個飯,怎麼一個一個的這麼討厭。

秦釗抬頭一看是學堂裡的陸懷玉,鎮上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喜歡穿著一身張揚的紅衣,見秦釗不搭理他,他又問道:“秦釗,你吃得啥呀?”

秦釗依舊沒搭理他,陸懷玉乾脆繞過魚池走了過來,“你吃得啥呀?”

秦釗實在是被他煩得慌,不耐煩地說了句,“螺螄粉。”

“讓我吃一口唄。”

陸懷玉咽了咽口水,聞著實在是太香了,那碗裡紅通通的,看著很有食欲。

秦釗一副你有病地看著他,端著碗扭了個頭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這可把陸懷玉給饞壞了,聞著真的好香啊,他手上的食盒裡的飯菜都不香了。

“是你家裡人給你做的嘛,能給我吃一口嘛。”

“秦釗,你怎麼這麼小氣,我的飯給你吃就是了。”

“就一碗米粉,給我吃點咋了。”

秦釗被他念叨地實在是煩了,“螺螄粉,鎮東集市那買的,還有,走開。”

陸懷玉眼睛一亮扭頭和跟在身後的小廝說道:“我要吃這個螺螄粉,你給我買,快點。”

小廝忙出門給他家小少爺買這螺螄粉去了,這小少爺真的是一會兒一會兒的,這就一碗普通的粉,這會兒看見人家吃了也想吃。

秦釗吃完了飯把碗給洗了出來,他坐在後麵提筆開始寫了起來策論,早點寫完早點回家,到下午下學足夠他寫上兩篇了。

秦釗的座位偏,人家飯都還沒吃完呢,他就已經旁若無人地寫了起來。

沒一會兒陸懷玉也垂頭喪氣地進來了,“真的是,竟然收攤子了,誰家吃食攤子就乾一上午啊,明天讓小廝早點去買。”

學堂裡漸漸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趕緊開始寫了起來,等老夫子睡醒過來的時候,秦釗剛好收了筆,他拿著交了上去。

正在抓耳撓腮寫著的同窗紛紛抬頭看了過去,孔方明嘟囔了一句,“這土包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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