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後傳來嘎吱的關門聲。
楊公公合上了門,將他們隔絕在這片空間裡,薛沉淵深吸一口氣,都隻聞到濃鬱的酒香,周閒的聲音從屏風後悠悠響起:“怎麼停下了?”
“殿下喚下官來此,可是有何事吩咐?”薛沉淵緩緩繞過屏風,朝周閒躬身行禮,目光下垂,不想看他。
“抬起頭來。”周閒眼皮子跳了兩下,目光落在“應書君”身上,仔細地觀察著他身上的每一點。
今日從張不拜手中拿到那幅畫像之後,周閒就感到了不妙。回府之後便叫來“薛沉淵”,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竅了,周閒一眼就發現眼前的薛沉淵並不是之前生病、醉酒時的那個薛沉淵!!!
對方的偽裝相當好,如果放在先前,周閒可能分辨不出來,可是當發現真相之後,周閒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頓時心往下沉,差點就直接問那人真正的阿雪去哪裡了?
該不會氣到丟掉這個馬甲跑路了吧?
周閒差點就想要跑到應府去找人了,好在及時控製住這個想法,並且冷靜思考。就目前來看,阿雪很擅長偽裝身份,畢竟他本人的身份非常危險,不是能夠讓人發現的身份。
那能夠是誰呢?應書君必須排在第一!
這人的割裂感太強,是浪子回頭的好榜樣,進京趕考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秀才,甚至好女色,經常喝花酒,頗有紈絝子弟的風範。可是忽然有一天就洗心革麵、勤學苦讀,仿佛被人替換芯子一樣。
再聯係到賢妃並不是洛家的親生女兒,不會沒事去抬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所以這個人的身份一定很關鍵,甚至有可能就是陸昭雪本人。
“殿下叫下官來此,究竟是何意?”
薛沉淵皺眉看他,懶散靠在榻上的人手中還持著酒壺,醉醺醺地打量著薛沉淵,眼神直白,身上還有著濃鬱的酒香。
這家夥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薛沉淵臉色有些難看,周閒先前喝了這麼多千日醉也沒醉成這個樣子,今天卻如此孟浪,連衣衫都不整潔,衣領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酒香中帶著脂粉的味道,看得薛沉淵隻想甩手走人。
不過好在沒有什麼不該有的痕跡,薛沉淵沒有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暗暗鬆口氣。
“沒什麼,叫你來陪本王喝喝酒。”
周閒藏住發怵的內心,笑著搖晃酒壺。他當然沒喝醉,隻是往身上澆了些酒液,佯裝成醉酒的模樣,讓薛沉淵放低警惕。
至於脂粉味,這裡是留仙舫,他又在榻上躺了這麼久,很難不沾上。
【係統,等你出來的時候,最好給我交代清楚真相,要不然我真的會拆了你。】周閒表麵浪蕩,內心緊張。
他原先是真的打算找應書君的麻煩,不管真假,這人都占了他的身份,這讓周閒很不爽!本想找個借口,把這人往水裡丟,折騰一番,讓他離阿雪遠一點。
現在周閒非常感謝自己在進一步得罪死薛沉淵之前,把人給認出來了!
隻是這樣?薛沉淵差點沒氣笑了。
不知道周閒已經認出他的薛沉淵開始陰謀論,懷疑周閒是不是想把自己灌醉了,找個人躺在自己身邊,再去告訴阿雪真相,然後趁虛而入?
兩人想法完全南轅北轍,不過薛沉淵不想繼續待在這裡,怕被周閒暗算。
他疏離而不失禮貌:“如果隻是喝酒,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