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斷燃燒。
薛沉淵的身體自打受傷之後就不太好,最近一直在接受猛烈的治療,對比較溫和的熏香並不敏感,直到這杯酒喝下去之後,潛藏在體內的藥性慢慢被催發,他才隱隱察覺不對勁。
等薛沉淵慢一拍地發現身體不對勁之後,表情都變了。
他沒有相關的經曆,但那些年的夢境不是假的,立即發現問題所在,頓時臉色都青了:“周閒,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周閒還沒反應過來,見薛沉淵表情難看,臉頰的紅意越來越盛,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心虛地說道,“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卑鄙!”
他話沒說完,薛沉淵抓起酒杯,一杯酒水直接潑到他的臉上!
周閒越是心虛,薛沉淵越是覺得不對勁,尤其是看周閒的神情變化,薛沉淵以為這人已經無恥到對他下藥,陷害他。
“你怎麼可以這般卑鄙無恥,居然下藥!”
懷疑歸懷疑,當懷疑成真時,薛沉淵隻感到不可思議,心中怒火也被點燃,氣得眼睛都紅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下流?
不知不覺中,藥性入骨,薛沉淵的身體在發軟發熱,力氣在一點點流失,周閒被薛沉淵指責得一臉懵:“什……什麼?阿……不是,應大人,你可不要誣陷我,我什麼都沒做!”
“誣陷?”薛沉淵表情陰沉,眼神危險地反問。
見這人居然這般無恥,薛沉淵索性站起身,身體微微搖晃,周閒嚇了一跳,想要過去扶他,被薛沉淵直接甩開手,走到香爐前,打開蓋子,更加濃鬱的熏香徐徐升起。
“靜王殿下難道想說這個熏香是假的嗎?”薛沉淵用茶水將熏香給澆滅,眼神冰冷,“在下雖然不精通藥理,但也不代表一點都不懂,難怪您會將我叫來這裡,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一切了吧。”
“到了現在,殿下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下官並非傻子,就算你陷害了我,阿雪也絕對不會放棄我,和你在一起。”
薛沉淵近乎咬牙切齒地說著,他手掌死死撐在桌麵上。熏香的味道太濃,薛沉淵反應太遲,現在根本逃不掉,連理智都有些喪失,唯獨心間的怒火強撐著他維持理智。
這番話說完,他本以為周閒會露出真麵目,然而周閒頓了好半晌,用力抓了抓頭發,朝他走來,表情嚴肅:“你的意思是這熏香有問題?”
周閒已經在房間裡待了許久,熏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可是聽完薛沉淵說的話,再看他的表情,周閒發現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你還想裝嗎?”薛沉淵的目光有些嘲諷,“靜王殿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還想裝什麼都不知道嗎?沒有你的允許,誰敢把這種催情熏香放進屋裡,既然要陷害,那就彆裝……”
“催……催情?”
周閒眼皮子一跳,直接伸手握住薛沉淵的肩膀,表情凝重地托起他的臉仔細觀察。人皮麵具做得太好的結果就是薛沉淵根本藏不住表情變化,臉頰染上紅暈,就連眼神都變得濕潤,呼吸沉重且混亂。
“啪!”薛沉淵直接打飛周閒的手,擰眉盯著他,一臉警惕,“你想做什麼?”
周閒這混賬東西該不會想要自己上吧?
很有可能。
一想到周閒那糟糕透頂的名聲,薛沉淵覺得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但心裡的間隙也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