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你那麼愛她,你們也如此相愛,你為什麼還要出軌呢?”杜月笙簡明扼要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沒有為什麼,就是因為淡了而已,時間久了自然也就這樣子了,婚姻就是這樣的,在不經意間就失去了她原有的光澤,剩下的隻是讓你想要逃避的黝黑和發惡的感覺。”我自以為說的天衣無縫,原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可能我自己還是低估了杜月笙。
“那麼這麼說隻是因為時間而已?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讓你說成是因為時間的問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麼?”
杜月笙似乎是想要死磕在這個問題上麵了,但是我卻有點厭煩這樣刨根問底式的對話,可能源於內心的不在心和某些不能言說的特殊原因,所以我決定儘快的結束這個話題。
“列夫?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你讀過吧?”
“讀過,怎麼了?”杜月笙不是很明白我突然問她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隻是選擇了最保險的回答。
“你知道它裡麵有一段文字是我很喜歡的,用來描述我和安梅之間的感情也剛剛好:‘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這個世界上從來隻有更美,而沒有最美,而最接近完美的那一刻,就是最容易走向相反方向的那一刻。這麼說,你明白了麼?”說完我正襟危坐,等待著杜月笙的“宣判”。
杜月笙似是被我突然的舞文弄墨逗到了,整個人開始捂住肚子狂笑起來,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突如其來的放出這麼一長串的文化屁吧!
不過經過了這段調侃之後,杜月笙也終於是把注意力從安梅和我的關係中轉移開了,我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經曆了這段大起大落之後,眼前的飯菜好像變得更加的美味可口。杜月笙也終於消停了下來開始專心地開始吃飯了。
我正在和碗裡的一塊紅燒肉較勁兒的時候,老板突然大聲說了一聲:“哎喲!你來了啊!”驚得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讓老板如此驚訝的人是誰,如果時間能回到過去,我一定選擇回到吃飯前選擇地點的時候,然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來這家館子。
這個人正是安梅,一個讓老板娘牽腸掛肚的人。我抬頭看向安梅的時候,我很確定安梅也看到我了。但是讓我尷尬的是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我聽到老板娘的大嗓門回蕩在大廳:“你老公也在這裡吃飯啊,你們兩夫妻真是太巧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是想把我埋到桌子底下,像一個鴕鳥一樣,讓任何人都看不到我的頭。
杜月笙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也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安梅,然後迅速地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轉臉對我了然一笑,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我的內心簡直有無數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誰能告訴我眼前的局麵應該怎麼收場?劇情怎麼往下發展,我真的是無比的苦惱。
在我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之後,安梅跟老板娘敘舊完了之後走到了我們這桌,依舊風情萬種,迷人又勾魂。
“嗨咯,你也來這邊吃飯啊?”又轉頭對杜月笙說道“你好,我是袁海的妻子,我叫安梅。”然後定定的看著我們。
“你好,我叫杜月笙,是袁海的同事。”杜月笙禮貌地回答,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
“我好久沒來這邊了,想著這邊菜還不錯就過來了,你怎麼也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今天是同事說想要來這邊吃,剛好我就陪他過來了。”安梅的回答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同事,真是一個萬能的擋箭牌,但是我又不能拆穿她,隻能默默附和。
“哦,這裡菜確實是挺好吃的。”說完我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怎麼這麼沒有骨氣,為什麼沒有把那個男的一把抓起來質問一遍的勇氣,我就是慫。
安梅又隨意閒聊了之後就回到了她的那桌,我一直專注於桌子上的菜,感覺像是要從裡麵找出金子。杜月笙撞了我一下胳膊,我才將筷子從那堆菜品裡麵解放出來。
“人家都已經走了,你彆還這麼小家子氣的。”杜月笙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我說。
奇怪,被綠的明明是我,為什麼杜月笙反而比較生氣?我快速地扒完了剩下的飯,然後準備快速地離開,實在是不想在這裡看著安梅對著彆的男人談笑風生,看著就很生氣。
杜月笙也知道了我的心思跟著我很快地走出了那家館子。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回身看了一眼這家館子,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家館子來吃飯了,實在是太糟心了。
不管多糟心,吃完飯還是要回去工作的。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向了我自己的工位,感覺撞見了那樣的事情,我這一下午的心情都毀掉了。
杜月笙回了學校,她說她下午沒課,本來想讓我下午翹班陪她出去玩的,結果遇見了安梅,我的任何心情都沒有了,所以讓她一個人先回學校了。杜月笙走的時候十分不願意,但是看我微黑的臉色,也就跺了跺腳就走了。
我坐在工位上,實在是無所事事。打開了股票準備看看最近的形勢怎麼樣?結果一片飄綠,摔了鼠標我就退了出來,這不是和我最近的境遇相符合嘛?都是一片綠,想了想,我又自我安慰的笑了笑,畢竟這也算人生經曆了吧!
一下午無聊的坐班的日子很快的過去了,我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剛走下公司大門的時候,看到太子爺在公司門口站著手裡拿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身後還挺著一輛路虎。吸引了無數女生的尖叫,還引得一群人圍圈兒拍照。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我一瞬間還沒有想好應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麵對,畢竟林雨已經幫我解決了,如果我再做的太過分的話也是讓林雨過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