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謝晉也笑著捏捏她的臉,說道,
“卿卿,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你位於權力的巔峰,你已經擁有了改變大環境的力量。”
說著,謝晉握住她的手,舉到她的眼前,一臉認真地衝她說道,
“因為你不僅是孤的側妃,還是孤的太傅,你完全可以通過孤的旨意,向天下傳達你的法規,讓天下人都服從於你的意誌。”
葉青芷望進他認真的眼眸,因為他的話,心臟不由地開始砰砰砰跳動。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這天下最後儘歸女人所有?
天哪!她一路走來,居然已經走到了這麼牛逼的地步了嗎?
家人們誰懂啊,突然間被領導畫的大餅給砸醒了,亢奮了,忍不住想謔謔撒野了。
“等等啊……殿下,你剛的話讓我有點暈。”葉青芷重新往他身上一趴,眼睛亮亮地問道,
“你是說,你支持我搞一些類似思想解放的變革,搬除壓在女性身上的禮教大山?”
沒有力量改變大環境時,她也隻能選擇躺平加入,靠自身能力,讓自己在有限的空間內過得好一些。
可當真的有能力改變時,她也想做一些事情,讓周邊環境變的更舒心,讓底層百姓活的更好,讓女性活的更好。
因為這也是她曾經的願望啊,希望有人來改變大環境,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能在更好的世界上生活。
而不是被壓榨的隻有工作賺錢,搞的滿身疲倦,滿心戾氣,付出所有,不是一無所有,而是負債累累。
謝晉見她又變的精神了,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雖然他的戀愛腦很想無限度地寵她,給她所有,可是,事業腦還是讓謝晉提醒她,
“你如果想要讓女子地位變成現代那樣,恐怕很難實現,也隻是一定範圍和限度內改變一些觀念,提高女子地位。”
“哎呀,殿下,我也沒那麼天真,我不是想立刻提倡什麼男女平等,畢竟現在也沒那種經濟環境和製度環境。
女性無法脫離宗族家族自立門戶,無法經濟獨立,無法普遍接受教育,沒有晉升通道,就很難實現思想獨立,也彆提什麼男女平等了。
我隻是想廢除什麼七出,什麼女戒,什麼三從四德這些婦德對女人的束縛。
尤其是一些觀念,比如女子貞潔大於天,女人身子不小心被男人看了,就不潔了,就要死了,就一定要嫁給那個男人了。
難道不應該把那個男人的眼睛給挖了,或是給閹割了嗎!
還有什麼女兒家丟了個用的帕子被男人撿了去,就能說是私相授受了,女兒家名節就有損了。
尤其是那貞潔牌坊都成當官的政績了,好像他治下多幾個寡婦和貞潔牌坊,他的政績就很厲害一樣!
簡直搞笑,這兩者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我們女人守貞潔,是能讓地裡的糧食變多,還是能讓山上的樹長出銀子來啊!”
葉青芷真是越說越氣,越說越上頭,忍不住雙手握緊拳頭,想狠狠地捶死那些父權至上,滿嘴仁義道德的男人。
他們捍衛那些禮教禮法,捍衛女人必須完全服從男性的思想,因為他們可以通過奴役和禁錮女人獲得爽感,優越感。
“嗯,女人因為貞潔問題,動不動就尋死,確實太浪費了,這個貞潔大於天的觀念必須廢除,孤支持!”
謝晉拍拍她的脊背,讓她消消火,同時點頭認同道。
“……太浪費了?我不是太懂殿下的意思。”葉青芷恍恍惚惚地問道。
“好好一姑娘,費心費力費銀子養大了,一點小事就死了,都沒怎麼為這個國家做貢獻呢,這還不浪費。”
謝晉開口說道。
葉青芷,……
原來牛馬理論,還可以用在這裡,又被領導這個事業批刷新了三觀。
“你說的貞潔牌坊也確實是個問題,官員的政績考核,必須取消這一項。”
謝晉一開口,就是雷厲風行的味道,
“明天孤就給吏部下達命令,重新製定官員考核項目,從明年起,官員的政績考核取消貞潔牌坊這一項。
與此同時,他們還要負責引導新的社會風氣,比如不能再出現女子失足落水被救後,就等於失貞的思想。
他的治下,若有女子因此尋死,還要影響他的政績評比……”
葉青芷除了衝領導豎大拇指,同時奉上膜拜的眼神,已經覺得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了。
隻要領導從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等有用論的角度出發,他就能對各種資源錯配和浪費現象進行整改,從而改進不少的禮教政策和風氣問題。
若是能通過改變一定的經濟環境,讓女人能從家中走到人前獲得經營權和經濟權,那就能進一步提升女人的地位和話語權。
“紀敏茹上吊和沈尋香跳井一事,可以借著皇叔遣散後院女人,皇家為離府的側妃再次賜婚一事,形成強烈的對比。”
謝晉又開口說道,
“皇家都鼓勵女子再嫁,還為此賜婚,妯娌之間一句玩笑話就要上吊尋死,還因此被稱讚為貞潔烈婦,孤也覺得怪可笑的。
這件事把卿卿氣得這麼厲害,孤會為你好好出口氣的。
紀宣那個把女兒教導成這樣的老頑固,沈侍郎那個不敢為女兒出頭的老懦夫,還有逼死沈尋香的伯府裡的男男女女,一個都跑不掉,就先拿他們開刀,免得不斷有人效仿此事。”
葉青芷看著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