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怎麼沒等他掙到嫁妝就嫁人了。

陳平剛想感歎這還是個可憐的癡情種,又聽孫驊說隔壁村的小花也不等他,如今都生了三個娃了。

接下來又接連說了三四個娘子的名字。

陳平耐著性子聽,聽著聽著弄明白, 敢情這些娘子沒一個看得上他的, 都是這兄弟在那一廂情願呢。做人做到這份上, 那確實該哭。

陳平:“……”不知道用枕頭把自己砸暈能不能睡著,要不還是把孫驊砸暈吧?

……

雲鶴鎮上賣酒的地方隻有一處,也沒個名字,就是黑漆漆一塊寫著“酒”字的招牌,並一麵迎風招展的酒字旗。

賣的最好便是琥珀色的黃酒,顏色較白但也渾濁的燒酒以及做菜常用的料酒。燒酒入口清新爽口。黃酒的釀造工序按照四時的天然氣候和節氣,一年隻能生產一次,度數較燒酒要高些,酒香味濃烈,入口腥辣甘醇,更得人喜歡。至於一些果酒,花酒賣得較少。

因為獨此一家,鎮上、村裡但凡誰家要買酒宴客的多半都會來這裡。講究些許的才會著人去縣城裡頭買。

這天宋墨玉正好得閒,親自去酒壚買酒。

原先她的飯館是不供應酒的,夏日飲品無非是酸梅湯、綠豆湯、豆漿一類的。

但現在天氣冷了起來,在店中供給黃酒正當時。畢竟沒什麼比一壺燙過的黃酒更能驅寒的了。而且黃酒做起來菜來,比專門用於烹調的料酒更好。

鎮上的福瑞大酒樓還有其他的飯館大多都會自己釀一些酒賣。

福瑞大酒樓偶爾也會供應一些據說從省城、縣城買回來的好酒,名字還都好聽,不是叫羅浮白,便是叫飲綠春。

但釀酒著實有些費事,宋墨玉來到這個世界後統共就釀了一壇子桂花酒埋在院子裡,現在騰不開手,不然她便自己釀了。

酒壚掌櫃是個年過四十的老人家,正抱著最小的孫子在酒壚門口玩。他見宋墨玉過來,連忙把孫子放到一邊,卻沒見宋墨玉手裡拿著盛酒的器具。

鎮上的人來打酒基本都會自帶器具,無非就是壇子、葫蘆一類。若是忘了也不打緊,從酒壚這拿了回去後把酒騰到自家器具裡,再把酒壚的器具還回來就是。總歸是熟人,也不會有人就拿著這器具跑了。

“還是料酒一小鬥?”掌櫃的知道宋墨玉開飯館,最常來買的就是料酒,買的次數多,每回都是一小鬥也就是四斤左右。他的目光在酒坊內掃視,正找著合該能裝這麼多料酒的器具。

宋墨玉搖搖頭,指了指裝了黃酒的那口大酒缸:“掌櫃的,若我每日定兩小鬥,每個月可就是六十小鬥了,可否便宜些?”

黃酒都是實打實用糧食釀造的酒。一年產的黃酒最便宜,但也要十五文錢一斤,一小鬥便是六十文,兩小鬥便是一百二十文了。

酒壚掌櫃搖搖頭,笑嗬嗬的:“宋掌櫃,我這就是這個價。二十來年就沒變過。你彆說是賣兩小鬥了,就是每日買十小鬥……”說著酒壚掌櫃頓了頓,“每日買十小鬥倒是真能給你便宜點。”

宋墨玉也沒說什麼,便就此說定以後每天半個月由酒壚送一次酒到她的飯館。

“勞煩掌櫃再賣我兩斤酒曲。”宋墨玉笑道。她不是個好酒的人,但是在酒壚熏陶一回,她有些想喝甜酒了。反正飯館廚房裡還有不少糯米,正好買些酒曲回去做酒釀圓-->>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