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紮眼。
宋之衡解釋:“姐,陸哥哥聽說我要來拿餅,怕我一個人帶不了那麼多就來幫我了。陶溯本來說要來的,結果他剛才被夫子抽查背書,背不出來在那罰抄呢。”一邊說著,宋之衡從窗口把自己和陸雲禮的書袋都遞了進去。
左看右看,他卻沒看到唐惠惠,不由問道:“姐,惠惠姐呢?”
“回家拿菜去了。”宋墨玉道。
宋之衡嘀嘀咕咕:“這也太不巧了。”
“你碎碎念什麼呢?”
“沒有沒有!”
最終兩姐弟跟地下接頭一般,終於完成梅乾菜餅的交接。可不能讓大堂裡那些嗷嗷待哺的食客看到,宋之衡偷渡走了這麼多梅乾菜餅。
宋之衡和陸雲禮來的時候書袋空空,走的時候書袋鼓鼓囊囊還全是香氣。宋之衡咽了咽口水:“姐!”
“乾嘛?拿了餅快走,我這還忙著呢。”
“你再給我兩個吧,我怕我路上聞著忍不住把它們都吃了。”
“6。”宋墨玉心底浮出一個六,還是又拿了兩個餅遞過去。
宋之衡眉開眼笑,對著宋墨玉極儘諂媚之詞,聽得宋墨玉想把餅搶回來。
陸雲禮卻不好意思要,從荷包裡取了一塊碎銀子出來:“宋掌櫃,給你。”
宋墨玉上回見陸雲禮掏錢,還是她剛開業的時候請宋之衡的那些朋友們來吃飯。陸雲禮一出手就是二錢銀子想默默把飯錢給付了,著實有些老實。沒想到現在付個餅錢,一出手又是二錢銀子。要不說是陸家二少爺,家裡有錢莊,手裡最低麵值都是碎銀子。
宋墨玉是個“仇富”的人,這回可沒拒絕,她直接接過那二錢銀子,頭也不抬地說:“沒錢找,中午你得空就過來,我給你留個飯。”陸雲禮也是宋家好食在書院裡頭的老主顧了,每回她上新菜式,陸雲禮總會托宋之衡買了幫忙帶過來。
中午橫豎要賣手抓羊排和羊肚包肉,給陸雲禮留一份正好。
陸雲禮聞言竟也沒有拒絕,輕輕頷首:“多謝宋掌櫃。那我中午再來叨擾。”
“我也要我也要。”宋之衡豎起兩隻耳朵,“聽者有份。”
宋墨玉懶得理他:“你再不跑快點,等會遲到了看夫子怎麼罰你。你是不是想跟阿溯做難兄難弟?”
“嗷——”宋之衡一聲慘叫,帶著陸雲禮跑得飛快。陸雲禮卻還回過頭來又看了宋墨玉一眼。
羅芷猛地從宋墨玉背後躥出來:“師父。”
宋墨玉差點把手裡的餅拍扁,感覺剛才心跳直逼二百:“你不聲不響改行做女鬼了?”
羅芷望著陸雲禮跑遠的身影說道:“師父,你這麼強買強賣他都不生氣,他會不會喜歡你?”
宋墨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肯定喜歡我啊。”
羅芷瞪大眼睛,她本來想逗逗宋墨玉,可沒想到宋墨玉直接承認了!她二十年沒談過情說過愛,可是戲折子聽了不少,登時熱血上湧,正準備質問質問,卻又聽宋墨玉說道。
“他喜歡我做的菜啊,就跟陳司懸似的。”宋墨玉一巴掌把梅乾菜餅呼進烙鍋裡,“這一口烙鍋還是打小了,一次隻夠烙七八個餅,下次去鐵匠鋪打個能烙十幾個的。”
羅芷:“……”這種感覺仿佛正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呢,突然發現隻有飯沒有菜,索然無味!
羅芷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陸雲禮還是同情陳司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