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啊,你是特彆的優秀,突出人才啊,才能在大二的時候就入實驗室。你看,我平時也忙,沒時間聽聽你們小年輕的看法。當初,你怎麼選了製藥方向啊,我聽說你在中醫上挺有造詣,以前在香港跟著前輩學過吧。趙教授已經和我說好幾回了,要是這邊老不能出成績,乾脆去他那邊,他可是舉雙手雙腳歡迎你。”
“趙教授過獎了,我還是喜歡製藥。”
“哦?說說唄,怎麼就喜歡製藥了?”大牛還是一副眯眯眼的彌勒佛模樣,景華卻知道乾貨在這裡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景華直接開口:
“製藥能一定程度回避矛盾。若是做醫生,醫療資源不公和醫患矛盾的問題會給我造成很大困擾。教授,我不謙虛的說,如果我做醫生,一定會成為名醫,那我該怎樣解決這兩個問題。如果是其他人,能說一句儘力而為、問心無愧,可我不行,我有經濟基礎和人脈資源,若是這些問題擺在麵前因我個人不夠努力而無法解決,我自己就過不去心裡的坎兒。可要是把精力都放在這上麵,醫術肯定會下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做管理就做不來技術,這是無法調和的。我坐不到兼濟天下,隻能獨善其身。”
“做藥就簡單一些,它傾向於研究,與病人接觸會少一些,受到的觸動也小一些。如果是我做出的藥,我願意推動它平價化。我願意為特種病特種藥努力,我不介意投入大量金錢和時間,有無成果,我心裡都能安寧。”
大牛愣了愣,他倒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得不說,眼前的孩子想的深遠。大牛擺擺手,笑道:“好,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你從今天開始就上實驗吧。”
“謝謝教授栽培。”景華一鞠躬離開。
等到中午吃飯,大牛才和老同事說了這事兒:“老趙啊,彆費功夫了,那孩子是真心裡有數兒的,你可挖不走。”
“唉,我不是可惜嘛。咱們這裡中醫都快讓那些人挖斷代了,香港卻還有完整傳承,她又是學過的,咱們國家想要培養一個優秀的中醫大夫,需要多大功夫,二十年是最保守的時間,投入時間、精力、錢財不計其數,眼看有個半成品,我能不見獵心喜嗎?而今西醫勢頭又大,再不想辦法,就該讓人家擠到牆角啦。”
“彆抱怨了,已經這樣了。”那十年浩劫中,多少好東西毀於一旦,改革開放之後,西風東漸之下全麵推崇外國月亮圓的風潮,對傳統文化也是重大打擊。現在他們這些老東西還在,要是哪天撒手人寰了,手藝沒傳下去,真是死不瞑目。
大牛想了想,細細說道:“那孩子基礎好,肯用功,腦子活絡,這樣的人在學校裡多。她操作規範,靜得下心來,肯聽師長的話,就是打掃實驗室,讓擦三遍不會擦兩遍,讓順時針洗試管不會逆時針洗,這樣聽話的孩子,學校裡也多。她不止在研究上用工,在管理上還有長材,善於和人打交道。招進來七八個實習生也有江湖,她年紀最小卻是頭兒。這樣學術和管理不短腿的,學校裡也還能找出些。可這些全都具備的,就不多了。”
“還記得我前幾年招的那個研究生不?人家直接拍桌子,‘我是來實習的,不是來打雜的’,還鬨到院裡,說自己因為本科不是這裡讀的,受到歧視了。這不是搗亂嗎?就這種心性,哪裡敢讓他上實驗。小程出生好,聽說現在的身家已經不是我這個老頭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