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但性格不錯,沒什麼心眼,況且隻是做飯煮咖啡之類的日常工作,身體不好應該也能借助家用電器勝任。

“不會太折騰的。”我保證道。

“反正我隻是個介紹人,你折騰人家也不關我的事。”孔時雨說,“有三個人選。”

他給的三個人選,一個叫費奧多爾,一個叫米哈伊洛維奇,一個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名字一個比一個奇怪。

“我怎麼感覺都不靠譜。”

“這個價格你還挑上了?”身旁的男人鄙夷道,“就算你看上了,對方也不一定接委托,我這邊的交易都得雙方同意。”

我嘖嘖稱奇:“沒想到你常年和詛咒師打交道,做人倒是亦正亦邪。”

“不會誇人就彆硬誇。”他將啤酒罐子哢擦一聲捏扁了,“你要哪一個?”

“……還有沒有彆的人選了。”

這三個我是真不想要。

他看了我一眼:“還有一個叫費佳的。”

“行,那就費佳吧。”

費佳聽著相對靠譜。

孔時雨很快聯係上了費佳,對方同意與我見麵,並發來了地址。

交完中介費剛準備離開時,孔時雨忽然說道:“櫻溪,費佳是個俄羅斯人,第一次見麵,你買點小禮物送他吧。”

“哈?”

特價男仆居然還是個俄傭。

我不知道俄羅斯人喜歡什麼,上網搜了一下,他們喜歡烈酒伏特加,但買酒價格太昂貴了,這已經不是小禮物了,是大禮。

我把目光鎖定在小禮物上,最終買了一根……大列巴。

*

俄傭費佳給的地址不算遠,但地方有些古怪。

居然是在紅燈區的一個犄角旮旯。

……這小子上一份工作是做什麼的?

我拎著大列巴,按了按門鈴,沒人開門。

“費佳君,你在家裡嗎?”

“費佳君,我是孔時雨介紹來的。”

“喂,你也是來找那隻病老鼠的?”

背後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我扭頭看去,是個麵目猙獰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裡還舉著一把斧頭。

“彆衝動。”我提醒道,“這附近有警察——”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斧頭砍開了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常年不見陽光的陰冷氣息。

屋子裡光線很暗,雜物堆得到處都是,一位身形瘦削的少年正坐在計算機麵前,專注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臭小子,你已經拖欠兩個月房租了,現在馬上給我滾蛋!”男人怒斥道。

屏幕上是錯綜複雜的代碼,少年對周遭的一切毫不在意,依然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

男人揮斧要砍,我奪過了他的斧頭:“他也是一條生命。”

對方怒目而視:“那你替他交房租!”

我立馬慫了:“算了吧,人各有命。”

“阿嚏——”少年打了個噴嚏,朝我們投來略帶不滿的目光。

“臭小鬼,你那是什麼眼神?”炮仗男終於徹底炸了。

他戰鬥力驚人,抄起一把掃帚,將少年的行李連同他整個人全部掃了出去。

“滾!”

男人罵罵咧咧地釘死了門,而少年始終保持沉默,一聲不吭。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小心地問道:“你不會就是費佳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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