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他卻不答了,懶散地勾畫:【我肚子餓了。】

“吃點家鄉的味道。”我舉起那根大列巴試圖投喂,他撇了撇嘴,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可是粗糧,對身體好。”

少年乾脆將頭扭到了另一邊,不理我了。

這頓飯看來是跑不掉了,我咬了咬牙:“行吧,我帶你去吃熱氣騰騰的飯菜。”

一聽這話,他又將頭扭了過來,兩隻眼睛也有光了。

“等你吃飽了,要把關於這個女孩所有的情報都告訴我。”

……

我挑了一間雅致的日式小酒館,剛要進門,卻被費佳拉住了胳膊。

他朝我直搖頭。

“你吃不慣日料嗎?”也對,他是個俄羅斯胃。

他卻在我的手心寫:【檔次不夠高。】

拳頭硬了。

“我平時都舍不得來這種酒館,你還嫌檔次不夠高?你以為自己是誰——”

他朝我一揚手裡的相框,我瞬間不說話了。

……算了,今天剛從條野那裡拿到了傭金,一頓高檔料理還是消費的起的。

然而我連續找了三個飯館,這位俄羅斯友人卻都不滿意,我的耐心也到了極限。

“喂,你到底想吃什麼?”見他又舉起了相框,我壓下怒火說,“我允許你自由發揮。”

得到我的允許,他大膽地邁開了步伐。

我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因為他去的方向是我很少踏足的富人區。

好像隻有給中也過生日來過兩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噴泉酒店門口停下了腳步。

“你挑的地方會把我吃破產的。”我斥責道,“真是個壞心的俄羅斯人。”

恰好在此時噴泉亮了,驟然迸發出的水光與燈光交錯,他揚起披風,替我擋住了一部分飛濺而來的水花。

一顆水珠掛在他纖長的睫毛上,他眨了一下眼睛,那顆水珠奇跡般地沒有滑落。

他繼續在我的手上寫:【要送給你的禮物寄存在這裡。】

“送給我的禮物?難道你——”

【我知道你是相框裡的女孩,索尼絲伽,好久不見。】

“……”

被叫了十五年的櫻溪,忽然之間多出一個“索尼絲伽”的名字,還變成了俄羅斯籍,簡直槽多無口。

【索尼絲伽,你長大了。】

索尼絲伽……

原來我叫索尼絲伽……

嗬嗬。

麵前的少年有99.99%的可能性是某個敵對組織派來的臥底,一定是用了什麼古怪的異能力弄來了這張照片,畢竟連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兩大組織都查不到的答案,絕對不會這麼容易送上門來。

剩下0.01%的可能性,來源於我超出理性範圍的個人期待。

我和中也都曾因自己的來曆感到困惑,他早已解惑,而我查來查去還是一無所獲。

事實上,我並沒有在諸伏景光他們麵前表現的那麼毫不在意。

沒有人能對自己的身世不好奇。

“進去吧。” 我對少年說,“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

半小時後。

當服務生第二次來詢問我是否點單時,我感到了一陣牙疼。

據說肚子餓的快死的費佳,從進門後表示要去取送給“索尼絲伽”的禮物,就不見了人影,他的相框和筆記本計算機都放在我的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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