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給你一起死掉就好了。”
“……”
“討厭隔壁傭人偷情時發出的聲音,所以故意讓櫻溪醬摔倒看到他們,然後你就被他們記恨和針對了。”
“……”
太宰將昔日的罪行娓娓道來,帶著一種撕毀白月光的……賭氣?
聽到最後,我說道:“時間過去太久,很多事我都記不清了,我覺得你可能也記錯了。”
“修治不止給我葡萄,也給我糕點和冰淇淋,那些東西沒法踩。”
“天鵝絨的被子很溫暖,多虧如此,我的身體變得強健,沒染上肺病,而你也好起來了。”
“傭人們各自有家庭,他們偷情本來就是應該製止的行為,那是我成為英雄的原點,整個津島家沒人比我更勇敢。”
他所有的罪行都被我一項一項地推翻。
“太宰,如果實在不喜歡過去的自己,忘了也無所謂,但是人無完人,不必詆毀——”
咖啡滑到他的嘴角,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那櫻溪醬知不知道,你的修治被你親手殺掉了。”
……修治被你親手殺掉了。
……親手殺掉了。
窗戶沒關,風從外麵灌進來,一點點帶走我身上的體溫。
“也許是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偶爾也會想,當時離開津輕的車票若是多買一張,後來的故事會變成怎樣?
世界上也許會多一對少年情侶,他們到死都會牽著手。又或許當我們來到外麵光怪陸離的世界時,各自被燈紅和酒綠吸引,早早地分道揚鑣。
不管後來的發展如何,津島修治當初是想跟我走的,他連他爸媽都不要了。
因為他來車站找我時,帶上了他全部的家當,我看到了,我假裝沒看到。
“抱歉,太宰。”
下一秒,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被櫻溪醬睡了,修治不再是清童,不就等於被你親手殺掉了嗎?”
“……”
這個解釋有病。
這個人也有病。
明明剛才還像團死氣沉沉的陰影,喪到仿佛世界末日降臨,現在又活蹦亂跳的跟有人格分裂似的,在窄小的廚房裡手舞足蹈地轉圈圈。
“托你的福,我會對所有人懷有戒心,也不可能跟異性回家了。”
“你最好會哦。”
嘰咕——
正在這時,我的肚子叫了兩聲,頓覺有些饑餓,便自覺地從桌上拿起了一盒蟹肉罐頭。
大清早的吃蟹肉罐頭,有點炸裂。
“你家有沒有泡麵之類的快餐?”
太宰單手叉腰,理直氣壯:“我看上去像有那個閒錢嗎?”
呸,泡麵比蟹肉罐頭便宜多了。
“那你的錢花到哪裡去了?”這是困擾我的問題,也是困擾咖啡店女招待的問題,“Mafia工資不低,你又沒房租,我之前甚至懷疑你是不是在外麵還養了情.婦。”
森鷗外說過,男人的錢不是交到家裡,就是交到外麵,總歸要飄落到某一處的。
“養情.婦?誰在汙蔑我。”太宰皺了皺眉,“一個老婆都被我養跑了,結婚不到半年就離家出走兩年,我有那個精力養情.婦麼?”
那你還整天邀請女人殉情!!!
“錢到底花到哪裡去了。”我十分好奇,畢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