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秒我也沒有異樣。

於是我又把試管塞回太宰手裡:“喝吧,不是氰.化物,是退燒藥。”

太宰垂眸,與我錯開視線。

他的神情隱沒在前額劉海的陰影裡。

他也仰頭,將試管裡剩下的藥水一飲而儘。

“櫻溪小姐。”森鷗外望著我,眼神深沉,“你就不怕那裡麵是劇毒嗎?”

“說實話,怕,但是,”我擋在了太宰身前,直視著森鷗外的眼睛,“我不會再讓你欺負他了。”

第63章

63

“我可沒有欺負太宰君。”森鷗外轉眼又變得慈眉善目, “不然也不會親手給他調製退燒藥了。”

好像,也對。

但森老賊經常耍陰招,不得不防。

“森先生, 是我太敏感了。”我也轉變了態度, “抱歉, 多有得罪。”

“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森鷗外擺了擺手,一副很隨和的姿態, “太宰君怎麼說以前也是Mafia不可多得的人才, 太遺憾了, 哎。”

這話聽得我又想罵人了, 他以為他的Mafia是什麼好地方嗎?

“不遺憾,他現在也是偵探社不可多得的人才。”

森鷗外輕笑了一下,“櫻溪小姐這般維護太宰君,倒讓人以為——”

他停了下來, 艾麗斯的聲音接了上來:“以為你們還沒離婚呢。”

童稚的女聲比中年男人尖細, 也更有嘲諷的味道。

仿佛我和太宰的婚姻是一個笑話。

“像太宰君這樣的人, 真的能給櫻溪小姐帶來幸福嗎?”森鷗外彆有深意地問。

“就是不能, 所以才會離婚。”艾麗斯與他一唱一和。

……幸福?

我回想著關於幸福的含義。

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是不同的,有的人追名, 有的人逐利,有的人想要世界和平。

而我呢?

我想要春天看櫻花,夏天吃葡萄,秋天烤紅薯喝香茶, 冬天縮在暖和的羽絨被裡看窗外的白雪。

還想要打牌永遠不輸。

而這些,和太宰的婚姻存續期間其實都有。

房子選在了警察學校附近, 這裡有一條櫻花路,春天時從這裡走過, 抬頭就能看到一樹一樹的櫻花。

夏天的家裡經常出現葡萄,太宰還在庭院裡種了葡萄,雖然到今年才結出果實。

秋天和冬天就不知道了,因為半年後我氣得離家出走了。

在打牌方麵,太宰從未贏過我,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輸給我——雖然事實證明,他是故意在逗我玩。

但我每次贏牌時的喜悅卻是真實的。

無數次,我在賭場輸得身無分文,回家後又能在他身上找回場子。

“森先生,你說錯了,我們離婚不是因為不幸福。”

“哦?那是因為什麼?”森鷗外饒有興趣地問。

“因為——”

因為結得太隨意,所以注定離得也隨意。

因為我和太宰都不明白婚姻真正的含義。

等會兒,我為什麼要跟森鷗外說這麼多?他是個什麼玩意?

“接下來的故事是收費環節,請先付我一億。”

“……一億。”森鷗外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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