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走去。

我趕忙拎著菜去結賬,然後追了出去。

太宰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

他走得不快,但拒絕與我並排。

他如果真想離開,瞬間就能讓我找不到,現在這種情況純純口是心非——但是我絕對不能實話實說,否則按照他那種害怕麵對直球的性格,肯定會馬上逃跑。

當然了,也不能說反話來氣他。

他介意聽到我提中也和綾辻,一如我介意他嚷嚷著要和彆人殉情。

我突然回憶起我決定和太宰離婚那天的場景。

我看到了他在邀請一位美麗的女士殉情,儘管對方十分不耐煩,並沒有答應。

但那件事就像一根刺,紮進了我心裡。

於是我不顧一切要和他離婚。

“太宰。”

到了家門口,他準備爬牆去二樓,因為一樓是我的地盤,我扯住了他的風衣腰帶。

“……我允許你來一樓。”

“誰要你允許?”

太宰拽回自己的腰帶爬上了牆,“我才不要來什麼人都有的一樓。”

什麼人都有的一樓?

我琢磨著這句話。

對哦,我把房子租給了條野采菊,還經常讓警察學校的那些男學生過來幫忙。說起來我們每次熱熱鬨鬨討論的時候,太宰都會出現並摻和一腳。

時間線再往回拉,條野采菊剛入住那天洗澡時,我剛被他叫進浴室裡,太宰就出現在了窗外——

這小子該不會一直在監視我吧。

不過,我好像並沒有感到生氣,反而感覺到了太宰式的在意。

他也在害怕我被人坑死。

“我會讓條野君退租的。”我承諾道。

太宰拔高了音量,顯得有些陰陽:“你不是簽了高額賠償金的合同嗎?”

被他一提醒,我想起來了,單方麵毀約要賠償條野一大筆錢。

“沒關係,我可以向異能特務科預支薪水,也可以和朋友先借錢。總之,我會賠償條野君的。”

“也是哦,你有副業,你是警察學校的教官呢。”太宰意有所指,“那裡麵年輕男孩很多吧,你這個彆有所圖的女人。”

我隨即表明態度:“我不喜歡那份兼職,也不能勝任,明天我就去辭掉。”

太宰的一隻腳從牆上滑下來了。

“以後綾辻君和中也估計也能隨時來這裡蹭飯,”他嘀咕道,“算了算了,還是不做了。”

順勢又要往上爬。

“他們可沒那麼閒,隻會偶爾過來。”我歎氣,“因為我和他們是朋友,就像你和織田君一樣。”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名字,太宰不氣了,也不笑了。

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在我和他的婚姻存續期間,他一次沒有提到過織田作之助的名字,卻因為他的遺言去了救人的一方武裝偵探社。

織田作之助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也是他不想與人提到的話題。

但我不得不提。

“你先不要生氣,我找到了織田君的作品,寫得很棒……我把那本書拿回來了,好像沒有結局,我想續寫。”

“我知道我說這種話很奇怪,我平時也不愛看書,看了太多異能特務科的工作內容吧。但織田君寫的書,也有我對生命的反思,我想,我大概能夠體會他的心情。我們既然存在,就應該去做一些事,這才是生而為人的意義,不是麼?”

“我自己就是你寫出來的東西,你寫的東西再去寫彆人的東西,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嘛。”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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