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無垠,一望無邊,海的那頭是什麼,李雪兒也很好奇。

“李爺爺,你要去海的那頭嗎?”

她不信地球論,不過,對海之儘頭卻非常向往。

“去也是許久許久以後的事了。”李青望著海麵,輕聲道,“大明這邊還有諸多事要做,現在隻是個開始,等什麼時候徹底進入新時代了,我會去走上一遭。”

不知我等不等得起……李雪兒唇瓣蠕動,卻終究沒說出口。

她緩緩站起身,麵朝大海,呼吸著海風,好一會兒,轉身往回走。

“做甚去?”

“修行!”

李雪兒展顏,晶亮眼眸眨了眨,繼而進了船艙。

“這小妮子……”李青苦笑搖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躺椅上,眯著眼,就著海風入睡……

李青日子悠閒,整天吃喝玩樂,頗為愜意。

春更濃,天氣愈發炎熱起來,李宏也終於做好了籌備,打算跟佛郎機乾一架。

既揚大明國威,還能彰顯大明對藩屬國的愛護,何樂不為?

三十餘艘小型戰艦,都是在滿剌加緊急改良出的漁船、商船,跟大明的沒法比,卻勝在靈活。

李宏帶領部分水師將士熟悉了幾日,接著,換裝上大明火炮,並啟用了兩艘中型艦船,打算狠狠揍一頓佛郎機。

對於佛朗機炮,李宏已然了解透徹,心中更是信心十足。

然,他還是過於樂觀了。

人家佛郎機根本不打!

數次求戰無果,可把李宏氣夠嗆,奈何,對方比泥鰍都滑,彆說正麵對決了,都不跟大明水師碰麵。

大明水師沒到,佛郎機人就跑了。

幸賴,大明水師人數眾多。

李宏乾脆全軍出擊,你不是喜歡跑嗎,我把你晾曬貨物,棲身之所,藏匿財物……等占據的小島嶼全給占了。

你他娘給老子在大海上飄著吧……

這一招果然有效,很快對方就撐不住了,再來談判。

佛郎機人野蠻不假,崇尚暴力掠奪也是真,可他們不傻,雙方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彆,開戰完全沒有贏的希望……

~

大明,乾清宮。

劉健、李東陽,謝遷再來催促,“皇上,再過兩日就要會試了,不能再拖了啊。”

朱佑樘抬手寫下一個條子,道:“劉愛卿去禮部一趟。”

“臣遵旨。”劉健接過小太監轉遞來的諭旨,瞥了眼,眼中升起一抹驚訝,隨即又恢複如常。

“嗯…,”朱佑樘揉了揉眉頭,麵容帶著疲倦,道,“張家、孫家,周家的人可是不安分了?”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謝遷拱手道,“自宣宗之後,外戚逐漸勢大,猶以張家為甚!數代下來,在官場確有些能量。”

文官乃至整個武將團體,甚至包括勳貴,對外戚都不待見。

無他,文官是靠著科舉、政績等手段做官,做大官,武將、勳貴則要麼是立了軍功,要麼是祖上立了大功,都是對大明有貢獻的人。

而外戚這個團體則不然,他們沒有一點貢獻不說,地位卻比他們還要高!

靠著女兒發跡,有什麼可趾高氣昂的啊!?

不過,瞧不起歸瞧不起,仍有不少人願意結交。

“張家……”朱佑樘沉吟了下,問道:“張家的爵位傳幾代了?”

李東陽道,“回皇上,傳到了第四代。”

“四代……”朱佑樘沉吟了下,“孫家呢?”

當初正統皇帝北狩,景泰帝上位後,考慮孫氏在皇宮經營許久,便予以孫家優待,爵位又傳承了下去。

“第三代。”李東陽道。

頓了下,補充:“周家現階段也快到第三代了,當今皇後娘娘的張家,才到第二代。”

朱佑樘緩緩點頭,沉吟不語。

三人瞧出皇帝似動了整頓外戚的心思,忙趁熱打鐵,謝遷道:

“皇上,大明建國之初,太祖便有過明言,非軍功不可永遠世襲罔替,外戚爵位世襲都有限製,普遍在三代,最長不過五代,迄今為止,隻有在正統朝監國的誠孝張皇後,外戚世襲五代,餘者皆在三代。”

頓了下,“皇上,大明無外戚乾政先例,主要也得益於太祖的限製,然,臣以為,五代終是太久了,難保不會紮下根來。”

說起來,當初張太皇太後的娘家人之所以能世襲五代,也是托三楊的福。

當然,朱祁鎮也是點頭的。

隻因那時的朱祁鎮並沒有掌實權,國家大事都要皇奶奶拿主意,他自然要多巴結。

新官不算舊官賬,同為內閣閣臣,三人自然要為前輩留些麵子,隻談事實,不提緣由。

劉健附和,“謝大學士言之有理,皇上,不若趁著此番機會,對外戚施以雷霆手段!”

李東陽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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