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六十四章人參看著地上躺著的馬格格,貝子府的幾位爺都望向勒欽。
這是勒欽的表妹,這麼大姑娘入府,確實是奔著側室身份來的。
勒欽被盯著莫名其妙。
蘇努望向四繼夫人。
實在是家裡人口太多,親戚故舊也多,蘇努即便是家長,可是也見不全。
四繼夫人硬著頭皮道:“馬氏的侄女,年後接進府的。”
蘇努望向勒欽,豎著眼睛,怒道:“你不規矩了?”
勒欽忙搖頭道:“阿瑪,兒子沒有,額娘提了一回側室之事,兒子覺得不合適,給拒了。”
蘇努望向舒舒。
舒舒不卑不亢道:“聽說您府上有這麼一位金貴人,方才就請出見見,按照規矩,就算七爺要續弦,也得知會嶽家,沒想到竟是位奶奶,這既有奸情,那我姐姐之死,是不是就要好好查查?”
她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
之前的時候,她要叫蘇努“表叔”的,眼下也略了稱呼,並沒有將自己放在晚輩的意思。
九阿哥已經惱了,道:“哪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存了這些惡心的心思,趕著孕婦要生產之前送上門……”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罪魁禍首,怒視勒欽道:“好啊,腸子挺花啊,原配發妻好好的,續弦都睡了,要說姨姐不是你有心害死的,誰信?”
勒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道:“九爺,奴才冤枉,奴才沒有……沒有與她有逾禮之處……”
舒舒看著勒欽,見他並無作偽之意,道:“你這話敢到禦前說麼?”
到了禦前,再要扯謊,就是欺君之罪。
男人風流官司不是罪過,敢要欺君,就是死罪。
那勒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奴才敢!奴才確實與她沒有逾禮之處,奴才房裡不缺丫頭,怎麼會行這樣不規矩之事?!”
舒舒望向蘇努道:“奸夫不是七爺,卻敢往他身上推,那是誰,您心中也有數了,可憐我這姐夫,發妻被害,嫡子夭亡,還差點當上活王八!”
蘇努眉頭皺著。
勒欽已經明白舒舒話中之意,臉色泛白。
九阿哥想起了新達禮之事,立時道:“既涉謀殺,是不是當驗屍?人命關天,殺人者死!”
蘇努看著九阿哥道:“九爺,昨日我已經訊問過收生嬤嬤跟屋裡的丫頭,我這七兒媳婦確實是難產而亡。”
九阿哥輕哼道:“您自己查自己家,能查出什麼來?要是其中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您說這話大家信;可是有了這亂七八糟的,誰信呢?瓜田李下的,您是不是也當避諱一二?”
蘇努望向齊錫,真要經宗人府的話,兩家的體麵都沒了。
貝子府難看,董鄂家的臉麵也不好看。
齊錫看了舒舒一眼,又看了九阿哥一眼,歎了口氣,對蘇努道:“貝子爺,眼下也沒有旁人,這掰扯清楚也好,珍珠的陪房呢,叫她們出來說,她們眼睛看的、耳朵聽的,總不會扯謊。”
增壽夫婦臉色也不好看。
雖說眼下出麵的是齊錫夫婦,可是大家都曉得,七夫人是公府的血脈。
蘇努貝子點頭,望向四繼夫人。
按照時下規矩,主子沒了,名下奴才都要成服守孝。
這陪嫁嬤嬤跟丫頭都在靈堂跪著,眼下就帶了過來。
隻見幾個人好好的放在人前,沒有拘起來,大家心中各有思量。
看著不像有陰私的樣子,要不然的話,不會大喇喇地將這幾個人放出來。
貝子府這裡的主子們鬆了一口氣,真要出了這樣陰私,就是大醜聞了。
自己阿瑪那邊,說不得也要被人彈劾教子無方、治家不嚴,這貝子能升上去,就能降下去。
舒舒望向那嬤嬤道:“姐姐前日生產到底是什麼情形?你在屋裡守著,有無異常之處?”
那嬤嬤的視線從舒舒臉上看過,也看到了係了黃帶子的九阿哥跟三阿哥。
她立時跪下,哽咽道:“九福晉,求您給我們夫人做主,我們夫人沒得冤!”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隻有老嬤嬤的哽咽聲。
勒欽的臉上血色褪儘,看著老嬤嬤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生母為了安置失了清白的侄女,謀害了他的妻兒?
那嬤嬤惡狠狠地看了勒欽一眼,跟舒舒道:“端午節前,伯夫人過來探看我們夫人,拿了一盒人參,就是備著生產用的,結果側夫人裝病,七爺這個大孝子,就將人參送過去了,前天我們夫人用人參時,側夫人給拿出來的是糟了的人參尾巴,這藥力不足,夫人沒有力氣,這才,這才……嗚嗚……”
這雖不是直接害人,卻跟直接殺人不差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