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六十五章好奇外頭送殯的客人也多到了。
這沒的是小輩,還是個排行中不溜的側室子媳婦,各王公府邸也多打發小輩過來。
倒是康親王親自過來了。
這看的自然不是蘇努貝子的麵子,而是舅舅、舅母那邊。
舒舒則是扶著覺羅氏上了馬車。
九阿哥見覺羅氏臉色不好,跟了過來,小心道:“嶽母,福晉也是怕您跟嶽父為難,才先開口。”
覺羅氏點點頭,神色看不出喜怒,道:“阿哥放心,我曉得好賴。”
舒舒輕聲道:“沒事兒,爺不用在跟前。”
九阿哥沒有立時就走,對覺羅氏道:“您要是想訓,就訓兩句。”
就彆動手了,這人還沒調理過來呢。
覺羅氏哭笑不得,道:“不訓也不動手,阿哥放心吧!”
九阿哥口中道:“放心,放心……”
嘴裡這樣說著,他依舊是帶了幾分不放心地離開。
舒舒撂下馬車簾,就抱著覺羅氏的胳膊,將腦袋貼上了,撒嬌道:“椅子硬,坐得腰酸……”
覺羅氏白了她一眼,將旁邊的扶枕塞了過去,冷哼道:“靠著!”
舒舒靠著,伸著懶腰。
覺羅氏蹙眉道:“怎麼曉得給馬格格驗身的?”
舒舒眼睛眨了眨。
就是隨手為之罷了。
這宅鬥的各種手段,後世都成了升級小遊戲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
自己額涅性子直,董鄂家內宅也簡單,想不到這些,聽說馬氏接了侄女,就以為是給勒欽預備的。
可實際上,對於馬氏來說,跟出身不體麵、底氣不足的小兒媳婦相比,出身嫡夫人娘家的長媳,才是容不下的眼中釘。
那長媳三十五、六歲,隻有一個嫡子,這個時候借著開枝散葉,納個側室,才好拿捏。
那馬格格長相尋常,壓根就比不得七夫人的相貌,就是占著個年輕罷了。
十八、九歲的女子,跟二十二歲的七夫人相比,沒有什麼差彆,勒欽眼睛沒瞎就不會看上這樣的。
反倒是大爺那邊,妻妾都人老珠黃了,這年輕女子最是水嫩,容易勾搭成奸。
舒舒就實話實說道:“聽說越老的男人,越愛小姑娘呢,我就是覺得那馬格格長得醜,年輕的應該不愛她這一口。”
覺羅氏不滿道:“又是哪裡看的歪書?就是猜到這些,那也不用你出頭,你一個年輕小媳婦,表現的這麼潑辣做什麼?”
舒舒趴在覺羅氏的肩膀上,低聲道:“女兒故意的,女兒這人緣太好了,總不能人人誇啊,誇來誇去的,回頭露了短處,就要人人挑剔了。”
覺羅氏白了她一眼,道:“儘是歪道理。”
舒舒小聲道:“太子妃眼下處境為難,五嫂性子略清高,女兒都成了太後跟前第一人了,這繁花錦簇的,涼涼也好……”
覺羅氏見她心裡有數,就不囉嗦這個。
世人都愛欺軟怕硬,顯得厲害些沒有壞處。
她指了指前頭,道:“不是說之前嘰咯了麼?和好了?”
舒舒點頭道:“不好這個時候疏遠,她也道歉了,那麵上就翻篇唄。”
覺羅氏點頭道:“麵上多敬著沒錯,本也是嫂子跟姐姐,又不是至交好友,遠香近臭。“
舒舒應著道:“嗯,都是各家過各家日子,往後也就是親戚之間的人情往來。”
母女說著閒話,舒舒想到了蘇努貝子,道:“看著就是個老狐狸,回頭估計要跟阿瑪說在董鄂家給兒子挑續弦。”
覺羅氏道:“反正咱們家沒有旁支,公府那邊也沒有合適的,他要想麵上光,就要往大三房找去了。”
那是蘇努貝子的舅家,眼下衰敗的厲害,除了世職左領,沒有高品級的官了。
舒舒道:“馬氏會如何呢?”
覺羅氏道:“操心這個做什麼?他不處置馬氏,沒法跟親戚交代;處置了馬氏,往後父子之間也是一根刺兒,就是其他兒子也會懷疑他是為了護著老大、老七,掩下馬氏的惡行……”
“那才是活該呢!”舒舒恨恨道。
但凡換個人家,都不敢這樣怠慢兒媳婦。
這是因跟公府、伯府相熟,自詡還有其他正經兒女親事,這之前的親事就成了雞肋。
送殯的隊伍,到了北頂娘娘廟。
齊錫提前叫人跟這邊住持打招呼,預定了一個偏殿給七夫人停靈。
水陸道場已經做起來。
滿場都是煙霧繚繞的。
番僧道,加起來足有一百多號人。
彆說是區區輔國將軍夫人,就是貝子夫人薨,也就是這場麵了。
送殯的親朋見了,少不得私下裡要議論一下,蘇努貝子府這家底比想像中的厚。
要知道這治喪最是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