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意料外的結果想多的不單單是九阿哥一個。
毓慶宮得了消息,太子也想多了。
他也曉得東宮有太子妃在,就算再指格格過來,身份也不會太高。
董鄂家的兩個格格,出身大族,父祖品級不高,應該會有一人入毓慶宮。
隻是他多了忍耐,這不是他能過問之事。
留宮秀女指婚前後,都要避開,那裡麵有皇子福晉的、宗室福晉,或許還會有後宮嬪禦。
有和嬪的前例在,誰也不曉得皇父會不會再往後宮充八旗秀女。
現在探聽秀女消息,容易落人口舌。
他抬頭看著管事太監道:“金依仁還沒有過來請安麼?”
那管事太監道:“金大人往乾清宮去了。”
太子蹙眉,這是查出什麼了?
到底是誰在鹹安宮動手腳?
是針對毓慶宮麼?
還是內務府內亂,旁人給金依仁這個新總管“下馬威”?
乾清宮門口,金依仁拿著鹹安宮調查結果,過來求見。
他做事謹慎,也防著有人在鹹安宮作亂,連慎刑司都出動了。
輪差的宮人、嬤嬤與太監也都問了一遍。
之所以這樣緊張,是因為根據董鄂家姊妹的說法,她們入宮之前還好好的,這個有董鄂家族長與正紅旗都統為證。
送秀女入宮,族長與所在旗的都統都要出麵的。
那兩人一位是公爺,一位是伯爺,自然不可能為一個族女說謊欺瞞宮中。
反倒入了宮之後,其中一人腹瀉,一個時辰去解手四次,人都要虛脫了,看著嚇人。
當時秀女已經用了一頓早膳、喝了兩輪茶,這也是叫人緊張之處,擔心鹹安宮的茶膳房有問題,都是重點檢查之處。
就連金依仁當時都想多了,想到了這茶膳房是九阿哥專門囑咐過來,這其中不會有什麼不可言說之處吧?
他可不想給背黑鍋,查的更仔細了。
結果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排除飲食不潔,太醫就給了其他結論。
脾虛肝鬱引起的腹瀉,用了補脾柔肝、祛濕止瀉的方子。
正是對症。
一副藥下去,已經略有緩解。
這就是勳貴家的格格?
金依仁生出輕鄙來。
怪不得後宮都是包衣嬪妃出頭,非包衣出身的佟妃、鹹福宮妃都悄無聲息的。
隻有一個和嬪娘娘,占了年輕的便利,才有些動靜。
少一時,有小太監出來,傳金依仁進去。
康熙看著金依仁,上回相見,還是金依仁剛回京之時。
當時金依仁多拘謹,對答也戰戰兢兢;現在看著從容許多。
這是大權在握?
“鹹安宮秀女情況如何?”康熙問道。
金依仁就說了太醫的診斷,與秀女服藥後的反應。
康熙點頭。
他登基以後,經曆了不少次選秀,其中也有出狀況的時候。
這種秀女腹瀉就出現過,什麼脾虛肝鬱,都是婉轉的說辭,實際上就是膽子小,嚇到了。
康熙麵上沒有顯露,心裡卻是多了嫌棄。
這樣怯懦的生母,生育的皇孫還能看麼?
他雖看重噶禮,也分清楚遠近。
董鄂家大二房,不是文哲公主的後裔,與皇家隔著一層。
他想要抬舉噶禮,可是也不會將不合格的秀女塞給兒子。
他看著金依仁道:“其他秀女如何,可有不恰當之處?”
金依仁納罕?
那是秀女,就算他上午去鹹安宮調查此事,也隻是在宮門外,哪裡會不懂規矩的進去?
再說就半天功夫,這打聽也沒有地方打聽去。
金依仁斟酌著回道:“奴才不知,是奴才馬虎,隻顧著秀女問診這裡。”
康熙沒有再問秀女,而是道:“通州的織場如何了?”
他得了消息,曉得十二阿哥帶高衍中過去通州後,金依仁也帶了子侄過去,並且舉薦他兒子委署主事,九阿哥也準了。
這落在康熙眼中,就不大舒坦。
想著金依仁還真是習慣了在杭州做“土皇帝”,到了內務府也斂權的厲害。
九阿哥給了他庶務還不知足,連帶著外頭的產業也要插手。
金依仁哪裡想到事情兩岔了,他還以為皇上跟九阿哥一樣,都不放心那些外行。
他就胸有成竹道:“皇上放心,雖說之前的管理有些不足,織染人手分配比例也不太多,可問題都不大,已經調整好了。”
康熙讚道:“愛卿不愧是織造上的老人,九阿哥折騰了三年,還不成樣子,還要愛卿幫著把關才功成。”
金依仁忙謙遜道:“奴才不過是拾遺補缺,功勞還是九爺的,曹織造也多有辛苦。”
康熙道:“都有功勞,朕心裡有數……”
從禦前下來,金依仁身上都輕了幾分。
內務府管著皇宮,每日裡的大事小情何止三、五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