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聖心難測九皇子府,客廳。
九阿哥聽說了十阿哥明日要去海澱之事,不由皺眉。
他本不打算過去,可是又覺得應該跟十阿哥同進同出。
“罷了,去就去吧,我們今天收拾倉促了,遲一日再過去……”九阿哥道。
十阿哥道:“九哥不用過去,我們過幾日會回來看侄兒們‘抓周’。”
九皇子府的“抓周”帖子已經派出去了,過幾日就要宴客。
就算九阿哥夫婦後天跟著去海澱,回頭還是要回京辦酒席。
九阿哥道:“那也沒有幾日了,你們還折騰什麼?”
十阿哥笑道:“得防著汗阿瑪指個格格下來,到時候雖說也能管住,但是沒有必要。”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道:“你就不怕適得其反?汗阿瑪的脾氣,可受不得皇子福晉轄製皇子!”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禦前將舒舒的各種功勞都淡化了。
十阿哥搖頭道:“這不是還跟著‘求子’麼?汗阿瑪會三思的,省得我步了八阿哥後塵,到了海澱,我就打算跑馬、爬山去了,宗人府這裡再告假一陣子,九哥您過去,也見不著我。”
九阿哥:“……”
什麼意思?
意思是格格賜多了,再不生孩子,露馬腳是吧?
跟八哥似的,外頭提起來,都懷疑他有疾。
他忍不住打量十阿哥的腰,順著往下瞄,咳嗽了一聲,道:“老十,你可彆諱疾忌醫!”
八阿哥不生孩子,不關九阿哥的事;可十阿哥這裡真有問題,他就要為弟弟哭了。
“老薑太醫怎麼說?要吃什麼藥調補麼?”九阿哥帶了關切,追問道。
十阿哥哭笑不得,道:“九哥放心,我沒事,好著呢,就是兒女緣分沒到罷了。”
九阿哥輕哼道:“你就是偏著你福晉!”
十阿哥點頭道:“是啊,我偏著她,遠嫁可憐,我不偏著她,怎麼辦呢?”
九阿哥想到自己跟舒舒,對於十阿哥偏著十福晉也能體諒。
這就是成長,頂門立戶的男人了,護著自己的福晉都是應當的。
九阿哥想起大前年自己抱著十阿哥痛哭的場景了,立時道:“反正要放寬心,最壞的結果就是沒有,那樣豐生他們兩個你們挑一個過去!”
十阿哥唏噓道:“我不著急,就是有點可惜,要是再晚兩年就跟豐生他們不是一撥的了,不過到時候您跟九嫂再生一次,說不得又碰上了。”
要是真沒有兒子,他樂意過繼九哥的兒子。
可是他還是希望生個跟自己相似的兒子,跟九哥這一房的孩子親密無間,跟他與九阿哥一樣,打小一起長大,長大也是最交心的兄弟。
十阿哥夫婦直接留了晚飯。
十福晉跟舒舒說起觀音路來,帶了虔誠,道:“觀音百相,我都是一個頭一個頭磕上去的……”
舒舒去過紅螺寺,隻是當時還沒有這條路,不過也知曉大概的位置。
她讚十福晉道:“弟妹心誠,菩薩會看見的。”
這體重降下去了,經期正常,懷孕就快了。
正好可以一鼓作氣。
省得跟前兩年似的,每次控製體重沒幾日就收不住嘴了,反彈的厲害。
次日,聖駕奉太後移駐暢春園。
跟年初那次不同的是,除了上書房讀書的小阿哥們,皇子們隻有五阿哥夫婦與十阿哥夫婦隨行。
九阿哥帶著十二阿哥,送聖駕出宮。
等看到禦前的人叫了十阿哥過去,十阿哥隨後隨侍禦前,九阿哥就眯了眯眼。
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十阿哥之前行事,可沒有這樣顯眼。
是十阿哥故意的,還是“被”故意的?
怪不得覺得十阿哥這次跟著去海澱莫名其妙,跟他平日行事不相符,解釋的也很勉強。
他心裡有些亂,回到內務府衙門後,臉色就很難看。
十二阿哥感覺到不對勁,看著九阿哥,猶豫著要不要相問。
九阿哥生出畏懼來。
他想到了大阿哥這兩年行事,好像不像早先那樣凡事跟太子都針鋒相對了,失了銳氣,平和許多。
皇父不會想要將十阿哥推到人前,做大阿哥的替補吧?
九阿哥攥著拳頭,真要那樣,他可要記仇了。
因為舒舒私下裡念叨過好幾次了,九阿哥對“始作俑者”這幾個字印象深刻。
太子有才無德。
儲位未必穩當。
可是,如今推崇禮教,嫡庶分明,將太子拉下儲位的皇子,會被視為亂臣賊子,肯定沒有好下場。
九阿哥的心有些亂,恨不得立時回家跟舒舒商量此事,隨即抬頭,就見到十二阿哥坐立難安。
九阿哥道:“爺沒事兒,就是想起一個不痛快的人,心裡憋悶。”
十二阿哥道:“是誰惹九哥生氣了?那九哥叫人教訓他就是了,彆氣壞了自己!”
教訓?
九阿哥肩膀耷拉著,有些沮喪。
希望自己想多了,隻是湊巧。